江欽寂原本在辦公室里審批文件,突然,劉彬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江總,遲小姐和錢經理起沖突了,就在茶水間。”
他對錢璐這人的印象本來就不好,要不是江父堅持,錢家又是比較好的合作對象,這個人絕對不可能進公司來。
生怕遲余夏受什么欺負,他腳步如飛地趕到,正好聽到遲余夏說到只洗江總的杯子,可恥的是,這句話讓江某人非常受用,這才發現筆還握在手里,放入西裝內袋后,又聽她氣勢十足的說,
“除非你能請江總親口說,讓我洗你的杯子,不然,就別吵我!”
跟在他身后,劉彬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遲余夏,直嘆不可思議,好像有種小貓咪變成老虎的既視感。
江欽寂的第一反應是,遲余夏看上去奶兇奶兇的。
這句話也說的極是!他怎么可能會命令她去給別人打下手?
他本來是想來救她,可是,她似乎并不需要啊。
然后,嘴上說不過遲余夏,錢璐居然動手去拽遲余夏,江欽寂忍不住上前打斷了。
之后一定要讓她把手洗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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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余夏愣愣地盯著江欽寂,他怎么來了?
反而是錢璐先反應過來,“江總,您怎么來了?”
江欽寂卻是充耳不聞,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不爽,視線只有落到遲余夏臉上的時候軟了一點,再看到她手邊粉碎的陶瓷杯,臉色又一凝。
見勢不對,錢璐笑著解釋,“小遲也太不當心了,要是摔了江總的杯子多不好啊。”
江欽寂望著遲余夏的眼睛,里面似乎藏著幾分無奈,她微微一眨,只剩純凈的無聊,他不咸不淡地問,“怎么回事?”
這里圍著的大多是來自人事部的同事,等于都是錢璐的人,錢璐自信地搶在遲余夏前面回答,“江總,這是誤會,都是來洗杯子的,誰知道小遲她突然就發脾氣摔了杯子,可能是嫌棄我們這個茶水間吧。”
“沒有問你。”
江欽寂的這幾個字透著一絲威懾,讓周圍的人都不敢再說什么。
他向遲余夏走近,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信任,“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這個茶水間,那就拆了重做,直到你滿意為止,可以嗎?”
明明知道他這是說笑,但她的心跳還是重重地一頓,仿佛一陣龍卷風回蕩在她心間,將好不容易筑起的外墻一瞬瓦解。
她知道必須要說點什么了,“謝謝江總,剛剛的確是誤會,錢經理誤以為洗杯子是我的工作而已。”
在遲余夏說到誤會二字的時候,錢璐眉開眼笑,遲余夏到底還是不敢惹自己,聽到最后,錢璐的臉色越來越差,“沒有,我是看小遲杯子洗的挺好,才請她幫忙的......”
錢璐的話在觸到江欽寂冷淡的目光時,被嚇得戛然而止。
江欽寂掃視了一圈,隨便指了個人,緩緩開口,“你來這里多久了?”
被點名的男同事沒想到江欽寂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復,“五年。”
“也算老員工了,面對這樣的行為就只會旁觀嗎?”
“我......”
江欽寂又問了幾個人,“原來我們人事部的素質是這樣的嗎。劉彬?”
“在。”
“人事部都換了會有影響嗎?”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是在問,明天是不是要下雨。
劉彬翻看了下記錄簿,其實錢璐的這個人事部本來就是多余的,上面還有總的人事部門,“江總,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