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手還沒靠近荊岑半米范圍內,就被唐路行從旁攔住了。
“她手上有傷,不適合。”他語氣冷如玉冰,連聲稱呼都沒有。
唐路征被攔住親近美人,那是一萬個不得勁,奈何被美色迷昏的頭腦此刻終于在唐路行的冷言中清醒了幾分,這才想起來就在前不久,他還派人去堵過這個女孩,據說是傷了手腳,人家可是律師,就算沒查清楚是誰吩咐的,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更何況美人還是老三這私生子的菜,聽說還是沈律師兒子罩的人,嗯……是朵帶刺的玫瑰兒。扎手,但是他喜歡。
不過玫瑰兒還沒到摘的時候,暫且忍耐忍耐。
唐路征清了清嗓子,勉強恢復了正經,“哦哦,那不好意思,荊律師辛苦了,說來說去都是為了我們家的藝人,陳奐!”
陳奐被喊到名字,心里翻了個白眼。
“陳奐,荊律師有什么需要的你看著點兒,不要怠慢了!還有,沈律師,不需要給你們介紹了吧,都認識的!”
實際上沈清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被告席這邊亮眼的男女二人。
荊岑自不必說,她以前就見過幾次,大家族養出來的女孩子,學識教養氣質都是一等一的。
只是最近一次見面也是幾年前了,沒想到經過社會和職業的打磨,這姑娘竟然越發出色亮眼了,隱隱有一種佳人遺世的獨絕。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怪不得啊,怪不得兒子心里一直藏著……
可再看旁邊的唐路行,也是毫不遜色,容貌百分百遺傳了他媽的傾城姿色,但周身散發出的清冷疏離又中和了這點精致美麗,使得他看起來氣質禁欲逼人,讓人無法長久直視。
沈清心里實在有些復雜。
荊岑歷來尊老愛幼,不管沈清是什么立場,那都是長輩,她越過唐路征和陳奐,走上前禮貌喊了聲“沈律師”。
“沈阿姨”是喊不出口的,因為正式場合的時候,她聽見過師兄都沒叫媽媽,而是叫“沈律師”。
或許是沈律師這樣的成功職業女性,相比母親的角色,律師這樣的職業稱呼更能彰顯她的人生價值?
沈清本來一直挺喜歡荊家姑娘,甚至對于兒子深藏的情愫也樂于成全,就算這段時間跟她暗里交手幾次,卻只是更讓她欣賞她的聰慧敏銳。
但她卻跟唐路行走得如此近,兩人眉眼含情曖昧如斯,看起來已經像是對情侶了。
沾上范晚吟這個人,這就讓她不喜了。
她一邊蹙眉一邊擠出一點長輩的笑,有些陰陽怪氣的說,“荊律師長這么大了,都出師了啊,但梨城你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問題怎么不來找我?其他人可不能亂信。”
這其他人指的不就是唐路信。
連旁邊裝作小透明的蔣含都感受到了她對唐路行的敵意。
唐路行卻正眼也不看她,徑直出了法庭。
唐路征心里感嘆這撿來的膽子可以,老爸的頭號法律顧問也可以說甩臉就甩臉,果然是家花沒有野花香,連帶野花結的野果也更寶貝?
聽沈清這樣說,荊岑也有些不太高興,我當你是長輩,是看在師兄的面子上,你這樣蹬鼻子上臉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笑道:“我以為楊師兄那天是去找你了呢,可后面看來您挺忙的,我就不方便打擾了,至于你說的其他人,唐總可不是其他人,是我新客戶呢。”
沈清皺眉,“新客戶?”
荊岑笑,“可不是,楊師兄讓我在梨城開分所,唐總已經和我達成初步簽約意向了。”
沈清臉色都變了,“楊凈南要在梨城開分所?我同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