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炎已將熱水備好回樓下柜臺值班去了。束濟看了看這房內問:“患者在哪?”白淵:“患者是個姑娘”遞上了一條黑色帶子給束濟。瞬間明白了,束濟接過就系在眼睛上。白淵此時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了,已然丟了魂的她,再不能讓她徹底丟了命啊。
白淵走到床邊便把她和石鹿都一道從墟鼎之境里移到了這床榻上。石鹿看了眼是白淵,便繼續趴在乙天身旁睡了。
白淵走到束濟身邊把他扶至床邊,又用術法移過了一張餐桌下的凳子。白淵把乙天的手移到床沿處,束濟便開始把脈。剛觸到她的手就被燙的潛意識縮回來了,:“如此燙,必須馬上退熱。你給她先放去泡澡吧,然后額頭用涼水敷敷,看看能不能清醒過來。”
“這是上房,隔壁還有間臥房,我先帶你過去。”白淵把束濟安排好后,又落下了結界。白淵看著乙天燙的發紅的臉,心想救命要緊,便起訣給自己眼睛蒙上了一層白紗。
然后用法術把乙天身體懸空的移到了房內的隔斷屏風后,隔間內放著一個大木桶里面已有溫熱水。白淵透過眼睛白紗可以看到模糊的東西,和大致的位置,又看了看乙天的衣服,然后轉身背對著隔間,閉著眼抬手起訣,依著腦海里物品和方位的記憶用法術替她脫下衣服,又緩緩放置浴桶里。
就打算離去的,又想了想放置她進水里的時候有沒有淹到鼻子,這必須要看看。又起訣給浴桶蓋上了一層布,然后轉身透過眼前的白紗去看乙天,果然頭歪倒了在一旁,起訣把頭扶正,就退出了隔間,再起訣撤下了浴桶上的布,然后法術打開了窗。
白淵去了隔壁臥房,束濟再給自己換藥,見他來了道:“她退下了溫度嗎?”然后又從筐里拿了一把草藥出來“她出汗了嗎,沒有出汗就把這草藥燒水或搗碎了開水泡至水變溫了再給她擦拭身體,或者倒進浴桶里再給她泡個澡也可以。”
白淵接過草藥,一邊回憶起抱她時衣服干,額頭也沒汗。“確實是燙成這樣一直沒有發汗。”就要離去時,束濟:“發燒容易反反復復,如果出汗了應該就好轉了。要記得給她多喂水,她醒來了就把這個藥給她吃了。”白淵接過道了聲謝就回去了。
抬手起訣又給自己蒙上了眼睛,也給隔間內的浴桶遮回了布,便去看她情況。白淵彎腰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確溫度降下了一些,也有濕潤之感,不知是發汗還是水汽。
取出草藥用法術給它迅速熬了一壺濃濃的藥草水,從腳那邊的方向用法術掀起了一點布,倒進了這壺藥水,又蓋回去。
回到餐桌旁,倒了一碗清水拿回隔間,想要用法術給她灌下水去。沒想到乙天倒是睜開了眼睛,這是哪里,斷片了,還有點迷糊糊,本能的就想站起來四處看看,剛好起身,就遇見了進來的白淵。白淵見她醒來了立馬轉身就走。剛側過身就傳來乙天的聲音。
乙天語速緩慢的就問道:“誒,白淵,你怎么,在這里。”可看白淵表情不太對,白淵為什么看到她立馬轉身了,再看看自己,“啊!白淵!你做了什么!你對我做了什么!”白淵一邊說著:“你覺得我對你能做什么?”一邊退出了隔間。
乙天狠狠道:“你別走,把話說清楚!”白淵:“我不走,那你要我進去看你沐浴還是更衣?”
乙天:“不不不不不,你走,你不要進來。”白淵就往隔壁房間走去,剛把門打開,就聽見乙天叫他。“白淵,白淵,你回來,我怎么沒有一點法力了。”
白淵也有些詫異,這發燒不至于吧,還會導致法力盡失嗎?腦海里又想起她在歸墟海底消失的魂魄,應該是和此有關。乙天:“白淵,我沒有衣服穿了。里面這衣裙有些濕了,我沒法力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