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洗完澡已經困得快要睡著了。但還是堅持住穿好衣服挽好發髻,給已經睡著的穗穗蓋好被子,一個人走出北廂房,拾階而上推開西偏殿的門走進去并保持了良好習慣隨手關門。
幸好一般這種“睡覺”的劇情,前置過程也不是那么重要,關鍵戲份有了就行。蘇越只希望這戲份盡可能地短,最好是幾個字就能把意思表達清楚。
難道系統考驗她編劇功底的時候終于到了嗎?
蘇越腦子里充滿了胡思亂想。
“……你在那里轉來轉去是在干什么?”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蘇越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繞著這寢殿里的香爐轉了好幾圈。
“我,我看這里熏了什么香,哦,沒有熏,你不是喜歡沉香嗎?”
蘇越打開黃銅香爐的蓋子往里瞥了一眼隨口胡謅。
“……這里是寢殿,要熏,只會熏龍涎香。”
楚司承默默走到她旁邊拿下她手里的蓋子把空香爐蓋好。
龍涎香……
真是謝謝楚司承沒有額外再增加難度。
蘇越扭頭剛想面對他,眼角余光突然瞥見他寬大罩衫里肌肉輪廓過于直白坦誠的上半身,心跳都差點停擺,硬生生靠著非凡的肌肉控制力停下了自己扭頭的動作。
結果,毫不意外,脖子抽筋。
“啊,我的脖子…”
蘇越一抽筋腿肚子都軟,捂著脖子一屁股坐在了楚司承腳邊。
“……”
楚司承已經從她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看出了緊張。
還是非常緊張。
他垂眸看了眼蘇越抽筋疼得有些發白的嘴唇,緩緩道。
“……要不然,這場戲,就不演了。”
“真的嗎?”
蘇越喜出望外地捂著脖子仰頭。
“……嗯。”
楚司承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以免她再不知道擰到哪里抽筋。
“……那不演了,劇情線怎么辦?”蘇越還是冷靜下來思考這個問題。
“略過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只是一點感情戲。”
“……”
蘇越感覺自己那根筋被吊起來了。
楚司承這個人,寫劇本編故事絕對可以封神,他也的確封了神,但蘇越一直都很不喜歡他劇本里的感情戲。
太糙了,也太少了。
在他那些大男主劇本里,感情戲,幾乎就是一大碗面條里那幾粒蔥花一樣的添頭。
這讓寫大女主出身的蘇越相當看不下去。
現在怎么又是,反正只是一點感情戲了。感情戲是靈魂,是很重要的東西,怎么能略過去!
“不行,感情戲不能略。”
蘇越滿血復活從地上爬起來。
“我要演。”
“……你先正眼看我一眼,再說這句話。”
楚司承對她這又不知從何而來的激情和自信表示了質疑。
“我,我怎么沒正眼看你。我沒正眼看你也是因為沒什么好看的!”
蘇越心虛得胡言亂語。
“……”
還是那種被炙熱掌心貼著后腰帶來的渾身酥軟感,少女畢竟身量輕薄,比不得成年男子的氣力,被人輕輕松松轉過半個身子摟著腰就抱起來,手掌下意識撐在他肌肉結實的胸口,整個嬌軟身子都貼在他灼熱而充滿雄性力量的**身體上。
掌心有力的心跳聲似乎要透過她的脈搏影響她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