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一下老婆婆,待老婆婆又一次恢復了笑顏,這次宴會已然到達高潮的部分了,沒人注意剛才這里略顯悲憤的氣氛,這里很快就被熱情溢滿了。村民又抬著一缸酒,看起來比剛才的要小不少,這缸的酒氣比那三缸不知濃郁了多少倍,如果那三缸是縹緲細煙,那這缸絕對是一個炸彈。
顧靈乩感受得出來,這缸的酒精度絕對濃烈,氣味有點熟悉,顧靈乩仔細地嗅著,慢慢感受探明了這酒的種類,內心的寂寞不堪被被這酒氣沖的徹底,酒蟲上腦,有些迫不及待了。
村民也不滿足那三缸酒了,那些酒氣已經轟然退場,它們已經不能再渲染一點氣氛了,反而這缸酒,倒是真正的把氛圍燃爆,酒精麻痹了每一個村民,胡言亂語,手舞足蹈,歡快更勝。
“魂花釀的酒,這是魂花酒嗎?”顧靈乩想再次確認一下。
小風笑道:“沒錯,這是我們這獨特的釀造手藝哦,和外面不一樣的,烈度很高的,你們要不要試試?”
小風滿臉得意地以為兩女會滿臉窘迫,緊張拒絕,但這么做的,僅僅只有顧獻予一個人罷了,她也不傻,當然感覺到這缸酒的渾厚底蘊有多深,恐怕一杯她倒了,不省人事,或許還能讓她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個半天。
“能給我來一小杯嗎?一小杯,一小杯就好......”顧靈乩小心翼翼的說。
“小姑娘,你想清楚點,這濃度可不小啊?”
顧靈乩說完后,村民爆出了哄笑,戲謔道,老婆婆也勸,顧獻予也勸,堅持不讓她喝。顧靈乩漲紅了臉,也不顧羞恥了,為了排解寂寞,堅決地要求來一小杯。
眾人拗不過她,就用一個小杯子舀了滿杯,顧靈乩顫抖著接過,吐出一口濁氣,輕輕地將酒杯放到了唇口。張唇啟齒,一小杯就很快就見底了,少女也沒有緩緩,一飲而盡。一股烈流緩緩順著喉嚨而過,烈的喉嚨發痛,正常小姑娘在這里應該會發咳了,但是顧靈乩沒有。
然后,那股熱流就進到了腹部,一股暖意便發散蔓延到了全身,渾身的毛孔像饑渴的嬰孩,全部張開了小嘴,盡意地對接寒風,感受著冰火兩重天,但是熱流確實無論如何都吹不散的。這種感覺,讓顧靈乩想到,在炎熱的夏天,屋子里堆滿了冰塊,卻仍然喜歡蓋著被子,這里的酒確實和外面不一樣。
“噢!”
看著她就這么輕易地喝了下去,還一點變化沒有,村民們爆發出了歡呼,好像在歡迎一位得勝而來的將軍。她這么一搞,氣氛再度攀升,達到了極樂。
顧靈乩很快樂,不僅是終于喝飽了酒,更多的是宴會的最后,所有的村民圍著她們又唱又跳,送上最美好的祝福,讓她再一次有了家的感覺,許久未有的溫馨,讓她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升華,自從被賣到了這里,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她并不恨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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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乩,沒想到你這么能喝啊?”顧獻予踢著腿,踢開了一個石子,想起了宴會上那個大漢,說什么喝不過我就做我妞子,還不是被小靈乩輕松灌倒了。“太厲害了,沒有你我就成為那大漢的妞子了。”
小靈乩輕笑著:“是啊以前經常喝的。”兩女吹著晚風洗去了燥熱,骨頭酥酥的說不盡的舒適。
但這種輕松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她們便陷入了苦惱,盡管這里的村民很熱情,但她們真的不想永遠留在這里,出去才是目前她們該考慮的。
“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顧獻予看向星空,聲音有些憂傷,她極力想找到星星,但她找不到一顆星星,唯有殘缺的月亮掛在天邊。
顧靈乩感受到了那種悲傷,她安慰道:“他現在肯定沒你情況緊急,他這么寵你,一定比你還擔憂呢。”
“哼,沒錯那個死鬼,八成樂著呢。”顧獻予打岔道,很快又戲虐道:“明明比我小兩歲,搞的你是大姐一樣,哼!居然被一個小妹妹安慰了。”
顧獻予情感變化很快,又氣道:“啊!煩死了,就是找個哭朽木哪這么多麻煩事,回去一定要掐死那個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