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飛在左,由風在右,靈氣對流,掀起沙石成煙,眾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狀況,只聽見砰的一聲悶響,那是拳頭相撞的聲音。
煙散去,眾人舒了口氣,但又覺得心里發堵,又說不上哪里,只覺得像有一塊石頭壓在心房,喘不過氣來,難受得慌。
由風跨坐在嫉飛的身上,拳頭上下飛舞,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者是留情,實打實地掄在嫉飛的臉上,拳拳到肉。由風是背對著他們,看不見他臉上的情緒,只聽見他悲戚的哭聲不停。
“唔!,哈哈哈,痛啊!”嫉飛已經是血肉模糊,七竅流血,赫然已經成了個血人,骯臟不堪,很清楚知道自己將要死了,他有氣無力地大喊著,沒有一點害怕,反而語氣得意,“哈哈,你還有點本事!你這個雜種還有點本事。”
“不過我是神啊,我是不會死的,我會到達天堂,哈哈哈享受榮華富貴哈哈。”
“等你死的時候上來,給我磕頭,我或許能好好賞賜你呢!”
“哈哈哈!痛啊!”
由風怒吼的聲音充斥著這片空間,絲毫沒有受到這些雜音的影響,反而顯得更加憤慨鏗鏘,它精準的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眾人只覺得心更堵了,明明是由風贏了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么.........
“村莊,我總是不希望它染有半點罪惡,哪怕它也充斥著一些偽善與欺騙,也有一些罪惡,但也能在這無所謂的行為中,快樂地活著,哪怕只是在欺騙自己!”
“云顏也一直希望我們快樂地活著,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以為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嗎?天真!白癡!”
“你非要把這些東西無限放大!”
“你是野獸嗎,就這么去渴望欲望?讓這些東西吞噬你,吞噬我,吞噬云顏,吞噬大家!”
“值得嗎,值得嗎!喪盡天良,你就是個禽獸,靈魂是,肉體也是,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畜生!”
“隨意踐踏別人的情感,沒有人能救你,你徹徹底底的就是一個失敗者。”
由風昂起頭,悲凄,憤怒,后悔....復雜的情緒全部噴涌,揮著的拳頭無力地垂下,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滴在了奄奄一息的嫉飛骯臟的臉上。
還沒到放棄的時候,由風的身邊一直有人陪著,他并不孤獨,他的旅程還將繼續,這里還有屬于他的雪月,還能再重燃希望,某種意義上,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救贖。
.......
第二天,末時,溫柔的陽光輕輕撒落,溫柔的撫摸這一小片安寧。
顧靈乩和顧獻予輕輕地把一朵藍色的花朵放在墳墓上,躡手躡腳地后退,靜靜的看向也放下一朵藍花,正在輕輕親吻墳土的由風,他輕輕低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或許是祝福,或許是安慰,或許給她報安,我還有希望。
做完一切后,由風轉過身來,看向兩女,掛著純潔的笑意,說:“謝謝你們來獻花。”
由風頓了頓,繼續笑說:“這花是藍仙,她很喜歡,以前經常幫她采一些,久而久之,就感覺這種花已經映上她的氣息了。”
由風眼里布滿溫柔,也帶著一絲希望,失神了一會,然后他搖搖頭:“抱歉,扯遠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快出去吧,過了末時,就出不去了。”
兩女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末時才能出去,但她們并不著急,兩人對視一眼,笑容纏綿,然后輕輕上前。看著近在咫尺的兩個小女孩,由風有些摸不到頭腦了。
很快,他感覺到了一股柔軟,兩女輕輕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