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大家再也忍不了了,扔下手中的東?東倒?歪的笑成一團。麟游說:“屁乃人間仙氣,豈有你不放之理!”他們一個個笑的眼淚縱橫,阿甲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笑著說:“以后你千萬不要唱歌了,你跑掉的五音十匹?都拉不回來!!!”吳錫東看著自己的偽裝被一層一層的撕破,充斥一個下午的郁悶找到了宣泄
的出口,不用拘謹的活著,頓時清爽一身。“人生自古誰無屁,留取屁聲響萬年,”吳錫東得意的說。
“傻狗!!!”阿甲抹了抹眼淚,笑著說:“別鬧了,我們是來做作業的,唐從快把你的試
卷拿出來,”說著阿甲從書包里掏出空白的試卷,“李老師真的太狠了,這是要提前進入高考的模式嗎?三大張試卷我這種程度的學生能寫完?心里沒點數。”
看吳錫東愣在一邊,阿甲白了眼,“你以為逃課就不用寫了嗎?李老師讓我把你的試卷給你送過來,還有你······”阿甲直接把試卷放到了程易的面前,“這些題你能讀懂嗎?”
程易誠實的搖了搖頭,還不忘揉揉自己的笑肌。
“這怕是個傻子!”大家心想。沒有進口的燈飾,沒有房間清新空氣的凈化器,沒有落地大窗戶,在所有人的記憶中,這件散發著橙?色暖燈的屋子里,永遠歡聲笑語不斷。唐從拿起他們的試卷,“干嘛后面的大題一個都沒有抄。”阿甲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以我們六班的平均水平,后面的大題必然是一個都不會的,答對了老師懷疑你抄,答錯了被罵笨蛋豬頭沒腦子瞎逞強,索性放棄,用你們學霸的話講,這是一個合理值。”
吳錫東隨便填了幾個選擇題,填空題象征性的抄了兩個便把試卷扔到了一邊,“我們班第一名數學60分,你說我答個61分,這多尷尬!”
嗯······好像有些道理。
“你們不上大學了嗎?”
大學?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孩子們,吃飯了。”春日奶奶的笑著敲?進來,她圓扁扁的鼻頭和機器貓里大雄的奶奶?的一模一樣,她眼鏡笑成一條縫隙,總是讓人忍不住擔心她是否能看的?。
春日奶奶做的面條總是有一股炒熟芝麻的香氣,又有一絲腌韭菜的清香味,面條里拌一些油潑辣子,小蔥,吃一口,面條經過揉搓的筋道在舌尖打轉,伴隨著一口濃湯緩緩的流進胃里,暖暖的,讓人很舒服。
“下雨天只有春日奶奶做的面條才有味道,”阿甲說。“你想吃的時候,就來找奶奶,奶奶做給你吃。”“奶奶,那完蛋了,”吳錫東吸了一口面條,“她很能吃的。”“說什么呢,能吃的是唐從,奶奶”。
唐從正埋頭吃著碗里最后一根面,忽然被叫到,她趕緊一口給咽了下去,“奶奶,”她仰頭一笑,“我還要一碗面。”
夜里,雨越下越大,房間只亮著一個暗沉的燈泡,春日奶奶用織毛衣的竹簽在頭上撓了撓,她停了下來,捏了捏自己發脹的右手大拇指,休息片刻,??新低頭拿起毛衣的另外一頭開始鉤織起來。
吳錫東走了進來,“奶奶,說了那么多次把大燈開著,您的眼睛這樣下去會瞎的。”
“我能看的?,這孩子,一天到晚大驚小怪的”。
吳錫東從身后掏出一包膏藥,他沒有說話,只是把春日奶奶的手拉了過來,他輕輕的揉了揉,春日奶奶眼里泛著溫柔的光,他看著孫子撕開一片膏藥貼在自己的大拇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