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甲一把打掉吳錫東伸過來的手。
“你什么時候有過學習的**,東施效顰聽過嗎?”吳錫東示意她把聲音放小,“唐從,草莓味的奶凍,給你準備的午間特飲,”話音剛落,只?麟游從身后一把順了過去,等吳錫東反應過來,他已經打開了包裝哧溜的嚼了起來,“??重色輕友!!!”
阿甲覺得這話沒錯,她一臉開心的從兜里拿出了自己香蕉味的奶凍,“他今天給我的時候,我都奇了怪了·····唐從,我們一人一半。”
“白癡,唐從根本不吃香蕉!!!不信你自己問!”
唐從點頭的瞬間并沒有看?麟游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慮,阿甲自顧的吃了起來,“我覺得我再這樣努力學下去,說不好就可以脫離倒數的群眾隊伍了,小易離開之后,也就只剩下吳錫東一個人倒數了,真可憐。”
吳錫東嚼著面包,說;“我們體育生只要成績好,文化課350分左右就可以上大學了,恐怕······上不了大學的人只有你一個。”
350分?以吳錫東目前的成績,那不是只要多努力個30分就可以了嗎?阿甲看著一臉得意的吳錫東,腦袋嗡嗡作響,也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多余的字眼。
張子晨轟隆隆的一聲摔到在教室后面的臟水桶里,刺?的涼意瞬間包裹著全身,她狼狽的坐在水桶里,唐從忽然發現女生的頭發變得比之前更加短了,往日光澤的臉頰也變的暗沉晦澀,她低垂著眉眼,瑟瑟發抖,全班的同學都緊緊的盯著他們,一副嘲笑的模樣。
不用想,這肯定是路清塵的惡作劇,她們眼底的耀武揚威和張子晨的狼狽比起來,刺眼如冬日午后的寒芒,麟游準備走上前去,卻被唐從拉住了衣袖。
她曾經說過,“你越是維護,她就會被整的越慘,如果沒有一管到底的決心,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要插手。”
路清塵說:“你走路不能看一下嗎?我正在做值日打掃,你是瞎了嗎?還是對我有意??為什么非要顛倒在水桶里,我的鞋都濕了······現在要怎么辦?”
一群人的懦弱成了17歲少女的助?之?,沒有人站出來,沒有人能站出來。“你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只可憐的落湯雞,快不要哭了,老師會以為我們欺負你的,我不怪你弄臟我的鞋了,我扶你起來吧。”路清塵說著走上前去,她就像一只高高在上的女王,腰都沒有彎曲一下,她遞了自己的手過去,“起來吧!”
張子晨避開路清塵的手掌,嘩啦一聲從桶里站了起來,水珠不斷的從她的身上掉,狼狽極了,似乎懸崖峭壁的寒?正抽打著她最后一邊自尊,她惡狠狠的瞪著路清塵,眼睛血紅,她低沉著聲音,“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一個爛到?頭的米蟲,你虛偽的嘴臉就像吐著蛇信子的妖魔?怪,真是讓人惡心!!!”
“張子晨,你也太沒有禮貌了,我是想幫你啊!”
“你惡心的我想吐!”少女的狼狽和憤怒助?著路清塵心底不可抑制的暢快,張子晨越是逃避,路清塵越是得意,眾人沉默的看著張子晨跑出教室的背影,寒冷的冬天,誰也不知道她會去到了哪里。
看著一臉疑惑的吳錫東,阿甲說:“如果她是被口口聲聲喊著要幫人的同學推進臟水桶里,你還會覺得那個站在高處的同學委屈嗎?”
“你們女生,就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