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鬧鬧的散伙飯結束后，淺憶叫住了楚言。
楚言知道他找自己談什么，給了他一個眼神，兩人走出包廂相約來到餐廳二樓的陽臺上。
“缺多少？”楚言問道。
“一個億！”
楚言搖了搖頭，根據這個回答，大致猜出了盛世索要的賠償金是多少，很無語地說道：“這個價你還真敢答應，虧大了呀兄弟！”
“計較那些沒意思，李總也沒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不爽的也只是俱樂部管理層而已。況且交完這筆錢，我還是淺憶，不交這筆錢，我就不是淺憶了。”淺憶雙手撐著陽臺上的不銹鋼欄桿，故作輕松地笑道。
楚言看出他笑容中的苦澀，咧了咧嘴道：“明天讓你的律師來找我，我需要書面協議。”
“好！”淺憶沒問為什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一個億畢竟不是什么小數目，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一句話不說就借給你。
該有的借貸文件還是要準備的，不然回頭真出現問題，那就傷感情了。
哪怕楚言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淺憶還是對他愿意伸出援手表示感謝。
楚言擺了擺手，望著遠處的燈火輝煌的街頭問道：“不說這個，你的本事我知道，一個億而已很快就能賺回來的，說這些客套話干嘛？”
“那倒也是！回頭我多接幾份代言，爭取早點還給你。”
淺憶說完，突然悵然一嘆：“說真的，以前被套在俱樂部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渴望像現在這樣自由。可現在自由了，突然卻沒有了奮斗的方向。”
失了智吧？
楚言沒好氣地問道：“你論劍打得過我了？拿到國服冠軍了？拿到天下第一了？我都沒失去方向呢你就失去方向了？小瘠薄真武說NM呢？”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樣真的很欠揍誒！”淺憶很不爽地回道。
“有啊！”
楚言露齒一笑：“不過都被我打哭了！你要做下一個挑戰者嗎？”
面對楚某人的挑釁，淺憶置若罔聞。
他像是突然進入了賢者時間，充滿感慨地說道：“是啊，沒人打得過你，所以你才能過得如此開心。可我就不一樣了，沒什么天賦，即使努力也追不上你們這些妖孽的腳步……”
“怎么突然跟個老頭子一樣，你這樣我可真看不起你了。”
楚言充滿鄙夷地說道：“你覺得我很強，所以我很開心？”
“難道不是嗎？天下第一不就是這樣快樂嗎？”淺憶反問道。
楚言翻著白眼，罵罵咧咧地說道：“你在想屁吃呢！要是真這么開心就好了，問題是我根本開心不起來啊！天下第一既是榮譽，也是靶子，每天都有無數想挑戰魔王的勇士對你發起沖擊，我就像被人攆著跑一樣，根本不敢停下腳步，因為我一停下腳步，立馬就會被人超越！”
淺憶：“……”
抱歉，我這種服務器亞軍根本理解不了你的痛苦啊！
生怕淺憶理解不能，楚言接著說道：“知道出道即巔峰是什么感受嗎？”
淺憶：“……”
你是在裝逼吧？一定是的！
楚言面帶唏噓，一臉悲憤地說道：“出道即巔峰，我承受著我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的壓力。就拿這次3v3劍蕩來說，咱們拿了個亞軍還算可以，要是沒拿名次，或者說在16強或者是8強被人淘汰，你知道會有多少人來罵我嗎？”
見這貨越說越激動，淺憶趕緊提出告辭。
這是在控訴自己的壓力呢，還是在無意中向他淺憶顯擺粉絲數量和榮譽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