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子?哪個韋公子?”常五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姓韋的人很稀少,立時想到了什么?瞪著眼問道:“韋寶?”
侯三點頭道:“正是韋寶韋公子,我、林文彪、譚瘋子、白有根、還有這20個弟兄,我們現在都已經是韋公子的人了。師兄,對不住。”
“你……你……哎!”常五爺氣的的滿腦門都是大汗,沉聲道:“你現在到底要做什么?韋寶在哪里?他花了多少銀子買通的你?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畜生!”
“師兄!”侯三見常五爺罵的這么狠,瞪著眼大聲喝了一嗓子,接著將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常五爺聽完,像是剛剛聽了一個神話故事一般,半天回不過神來。
侯三也不催促眾人,耐心等著常五爺自己想明白。
常五爺總算是屢清楚了頭緒,怒其不爭道:“讓你老瞎搞?為什么只留一個哨卡?還有兩個暗哨呢?為什么不設暗哨?有兩個暗哨的話,能被人偷襲啰?”
“師兄,事情都已經出了,說這些還有啥意思?反正我和這些弟兄們都是真心歸順了韋公子,并且盟誓了的,你現在看怎么辦吧?”侯三打斷了常五爺的話:“韋公子臨走時交代過不要為難你們,知道咱倆是師兄弟,說你和你的人,愿意投他的,他重金相請,以后咱都一起歸正道了!如果你們不愿意投他的,立時放了。”
常五爺和一幫被綁的綹子更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般,甚至感覺比剛才那個故事更像是神話故事了,一幫人被韋寶一個人抓住,已經很可笑,這韋寶抓到了人之后,不殺,還放走?
常五爺卻是轉眼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嘆口氣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話真真不假,聽聞那韋寶才十四五歲年紀,就如此有謀略,太可怕了!這招收買人心,就是我們這把年紀也不見得想得到,等得到,也未見得敢做。”
“此話不假,師兄,你沒有見到韋公子,見過之后,自然心服口服,韋公子為人生的極有氣派,說是王侯公子,那都小覷了韋公子。我侯三這么大都沒有見過這等人物。”侯三對韋寶已經滿心好感,見師兄說韋寶的好話,當即高興的跟著夸贊道。
常五爺沒吭聲,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這十多年和震天北一道出生入死建立山寨的往事卻歷歷在目,他和侯三情同兄弟,和震天北又何嘗不是這樣?
侯三見常五爺不說話,也不好再說什么,兩個人僵持在那里,一幫常五爺的手下倒是膽怯之心去了不少,和侯三手下這幫已經投誠了韋公子的人說起話來,要么要求松綁,要么在問他們是怎么忽然就反出了山寨的?他們不覺得都是因為譚瘋子的關系,當初林文彪和白有根陪譚瘋子下山的時候,大家也都沒有跟著下山啊?
投誠韋公子的綹子,其實主要心思,是想找個好機會,不做綹子了。
震天北的綹子說是綹子,其實不干多少綹子的事情,只是為吳家充當打手,永平府境內還有幾股小綹子幫,這些人不敢鬧出什么打動靜,通常都是為當地有勢力的豪門望族充當打手,殺手這類的角色,豪門和豪門之間也存在恩怨,這就為綹子的生存提供了空間,并不是真正意義上很吃得開的那種。所以能回歸正途,是很多綹子盼望的。
投誠的綹子和沒有投誠的綹子說的熱鬧起來。
還有個重要原因,在永平府這一片,當綹子沒有‘案底’,就連震天北都沒有被官府通緝過,這些人隨時能下山,下山之后跟普通老百姓區別不大,只是想找個合適的事情,重新開始正常生活比較難,見有人投靠了韋寶,一個帶一個,大家很容易動心思。
跟著侯三投誠韋寶的這幫人,其實也不清楚韋公子具體是什么家業,都是聽林文彪簡單說了一些,這下子可好,把金山里韋寶那個甲,夸的上天,說韋家有千畝良田,有馬場,牧場,鐵匠鋪,木工作坊,鐵匠鋪,采石場,還有護衛隊,不管喜歡做什么,都有出力氣的機會,最關鍵韋公子人性好,不但不畫賣身契這些東西,還月月開工薪。
世上還有這種好事?很多人將信將疑,但都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