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春才和廖博明見祖光耀這么快就想通了,均很高興,齊聲稱是。
“老爺,那韋寶晚上安排的酒宴,您去不去?”祖春才問道。
“去,有吃的,憑什么不去?這韋寶這么會做人,我倒是想見一見,我親自去了,估計少不了一份見面禮。”祖光耀笑道:“看來還是我遼西出人才,一個14歲的少年就如此精明,若是能在科場上有所作為,日后前途無可限量。”
“老爺說的是。”
“大人說的是。”
祖春才和廖博明見祖光耀連赴宴都肯去了,極為高興,要不然中午和韋寶說了一番話,等下再換來帶兵捉拿,心里到底有點過意不去,而且,韋寶在二人乘轎子走時,已經讓人奉上了‘見面禮’了,每人二十兩紋銀,這還不是求辦事的銀子,只是赴宴客套的慣例,算是非常豐厚了,二人都極為欣賞韋寶的大氣,會做人。
晚上,次日中午,次日晚上,韋寶便宴請永平府上下官員連著吃喝,此時將至元宵,永平府的一幫官員倒似乎是提前將元宵節過了。
祖光耀也對韋寶極為欣賞,雖然兩個人的年紀差了快四十歲,倒是很談得來,加上祖光耀的家鄉離金山里也不遠,祖光耀又是舉人出身,韋寶就差順水推舟抱上祖光耀這顆不算粗的腿了,只是祖光耀礙于韋寶此時和吳家尚有糾紛,不敢和韋寶走的過于親近。
到了晚上,吳大公子和楊大公子寫的信函分別送到了永平府府衙。
吳三鳳在得到了老林子綹子幫震天北報信的情況下,已經知道了韋寶得了震天北的部分人馬,并且穿過了撫寧衛,到達了永平府的消息。
吳三鳳的驚訝和憤怒自不必說,大罵震天北無用,對韋寶徹底起了殺心,本來吳三鳳只是想讓韋寶吐出那批貨,教訓一番,或者弄去做幾年牢就完事了,并沒有太看重韋寶,現在情況則不同了,吳三鳳很清楚:手中有了一幫悍匪加盟的韋寶,已經具備一定的‘實力’。
因此,吳三鳳給震天北和祖光耀的回信,都是必殺令。
相比于吳三鳳的回信,楊弘毅的來信則輕描淡寫的多,只是詢問了一下韋寶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簡單的一句話,其余什么也沒有多說。
祖光耀將兩封信都拿給祖春才看過后,問道:“現在怎么辦?吳大公子想讓我動手殺了韋寶,韋寶明天就要啟程離開永平府了,今晚必須決斷,不然明天就來不及了。你說吳大人知不知道這事?”
“吳大公子的爹必定不知道這事!”祖春才斬釘截鐵道:“我覺得這事從頭到尾,就吳大公子一個人在發號施令。”
“此話怎講?”祖光耀詫異的問道:“沒有吳襄發話,吳大公子敢這么亂來?殺人可不是小事,更何況這個韋寶背后還有楊家撐腰,并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
“老爺,正因為韋寶不是一般的平頭老百姓,我才敢斷言吳大人不清楚這事,否則有楊家這層關系,吳大人絕不會為了區區一批貨,鬧得人盡皆知,這不是自己壞自己的名聲嗎?吳家要動一個平頭老百姓,有多少法子?何必明刀明槍的?”祖春才答道。
祖光耀點頭道:“說的有道理,那現在到底該怎么辦?吳大公子,咱們也惹不起呀!聽聞吳大人已經將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吳大公子全權打理了,吳大公子又是吳家長子,將來必定是繼承家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