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廣進實在是聽不得兒子喬東升說話了,越聽越氣,重重嘆口氣,緊鎖著眉頭。
如果兒子是一門心思不學無術的紈绔倒也罷了,他最怕的就是長子這種肯努力,但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總以為自家財雄勢大,便可以橫行無忌的人。
他家若是小門小家業,倒也罷了,偌大一份家業真的交給兒子,要出事,那肯定出的是大事,哪里經得起折騰?他們這種人家,要以穩健,包容大度為主,才能長久,不由后悔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交給兒子打點。
憋了一肚子的大道理要跟兒子說的喬廣進,也懶得說了,氣呼呼的呸了一聲,背著兩手,進去晉商會館。
喬東升看了眼父親的背影,微微懊惱,惡狠狠的瞪了站在街心的韋寶一眼,也拂袖而去,進入晉商會館。
除了喬家和楊家,這條街面上的商戶都很好奇韋寶的來路,有少部分人知道韋寶接連在晉商和直隸商幫碰壁的事情。
既然是得罪了晉商的人,誰敢招惹?誰愿意挨到韋寶?但又不清楚韋寶是什么來頭,卻也沒有人再來找韋寶的麻煩。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尤其是直隸地面的商戶,他們巴不得有人跟晉商對著干,卻不敢抱團干,知道韋寶是從遼西來的人,都猜想韋寶即便是有點靠山,靠山也不會大到哪去。
李成楝出了宮之后,先將老婆送回去,然后帶著三個一定要跟他去找叔叔玩的兒子,一路小跑的過來了。
韋寶見到李成楝和他三個兒子,好不高興,急忙迎了過去,笑道:“大哥,笑的這么好,一定是事情成了?到里面去說。”韋寶笑著招呼李成楝,并拉住了李成楝小兒子的小手。
李成楝的小兒子和另外兩個兒子都很乖巧,一起喊韋寶:“叔。”
韋寶喜滋滋的答應了,在三個人胳膊上分別拍了拍。要是不熟悉的人,通常喊叔之前要帶上姓,那就不上很尊敬了,像他們這樣直接喊叔,那是真的將自己當成親叔叔一般。
“兄弟,這事成了!”李成楝笑呵呵的邊走邊報喜:“不但是客夫人和魏公公答應為我姐姐操辦壽宴,還由宮中出銀子,咱們不用出銀子了。”
“真的呀?那太好了,恭喜大哥。”韋寶一喜,之后急忙問道:“那我能入宮給莊妃娘娘賀壽嗎?”
“行,我跟司禮監的管事太監梁棟公公說好了,帶你一個人沒有問題。”李成楝笑道。
韋寶不由的大喜:“那就多謝大哥了!”
“呵呵,自家兄弟,說什么謝?要是沒有你一力主張為我姐姐祝壽,這事我都不敢到宮里面去說。我連自家吃飯都成問題,哪里敢提出來為姐姐擺壽宴?一桌壽宴少說也得十兩紋銀,還有唱戲啥的,還要買些果品,還得準備點打賞銀子。既然宮里面愿意出銀子,那是再好不過的,會由內務府的人統一安排,咱們至少省了上千兩紋銀。”李成楝笑道。
“是,是。”韋寶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暗暗歡喜,又能辦事,還不用花錢,自然是極好的。
“兄弟,你這里弄這么大的場面是干什么啊?難道你將這些門臉都買下來了?”李成楝說完了自己的事情,這才注意到韋寶和一幫隨扈正在忙著裝修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