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等了十多分鐘,見那女官還不回來回話,正在焦急,一名太監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輕聲道:“奉圣夫人準了。”然后便快步退到了一邊,似乎不是跟韋寶說話一樣。
“宮中的人,是不是都這么神神秘秘的呀?”韋寶輕聲問身邊的李成楝。
李成楝沒有想到這事真的能成,仍然嚇個半死,“小寶,你還真的要過去呀?”
“不然呢?奉圣夫人都已經同意了,還怕什么呀?現在要是不送,不成了我騙奉圣夫人了嗎?豈不是罪過更大?”韋寶也挺緊張的,知道這種場合不是開玩笑的地方,暗忖這筆買賣,從頭到尾真的都是在拿命拼啊!現在的情況,比當初自己在關外跟建奴商幫干,比自己跟老林子震天北的人真刀真槍的干,實在不知道兇險多少倍。明刀明槍的哪里有這種場合嚇人?
李成楝聽韋寶這么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暗道韋寶膽子是真大,什么都敢做,也暗暗佩服韋寶,人家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敢獨自出外做生意,還做的是這么大的生意,這沒有兩把刷子是真不成。
韋寶定了定神,向站在一邊的那小太監走過去,“公公,我的禮物都放在仁壽宮大院內了,要去取來。”
“隨我來。”小太監毛修永是客氏貼身女官項香巧的心腹小太監,本來就是派過來辦這事的,聽說是去旁邊的仁壽宮,并不為難,因此一口答應。
韋寶大喜,就要從袖兜摸銀子打賞這小公公。
毛修永看出了韋寶的意圖,微微一笑,快走幾步,這人多眼雜的地方,哪里能收你的銀子?況且他不知道韋寶跟客夫人的關系,更不敢隨便亂收,還以為韋寶原本就跟客夫人有親緣或者地緣上的關系呢。
出了看戲的場地,韋寶一邊掏銀子,一邊道:“在下叫韋寶,小公公貴姓啊?小小意思。”
“貴客不用破費。”毛修永快走幾步道:“小的姓毛。”
“毛公公呀,好姓,好姓。”韋寶見這太監直接拒絕了,尷尬的一笑,也沒有再堅持:“那下次吧,這次還不太熟,以后一回生二回熟,還要多多仰仗公公。”
毛修永噗嗤一笑,也不知道姓毛哪里好來著?好的話,還用得著入宮做太監?暗忖這人還真會拍馬屁。見韋寶說話風趣,但也覺得韋寶有些過于放松了,這里是大內呀,你當是什么地方?不過如果不是皇宮大內,毛修永還真想跟韋寶這種俊美少年說說話,宮中之人都小心謹慎的很,平時能少說話盡量少說話,說話都是捏著嗓子的細聲細氣。
絕大部分太監說話細聲細氣,并不是因為割了關鍵部位的原因,那里對聲音的影響并沒有很大,關鍵是職業病,宮中的女人們說話同樣都是細聲細氣的。
像韋寶今天接觸過的魏忠賢,說話聲音雖然也稍顯尖銳,卻并不失中氣,沒有刻意壓著嗓子和皇帝說話,跟普通中老年男子的說話區別就不大。
毛修永帶路,韋寶沒兩分鐘便到了仁壽宮的大院,取了差不多十盒禮盒裝的皮草,一個人拿不下,還讓這小公公幫著拿。
“不是說送奉圣夫人和皇后娘娘嗎?送這么多呀?”毛修永問道。
“奉圣夫人嘛,一次肯定要多送一些。”韋寶嘿嘿一笑。
毛修永點點頭,不關他的事情,他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