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駱養性當即站起身:“早說好早解決,我還要和永平府老祖那幫人喝酒呢,這幫人,真特娘能喝,哈哈哈。”
韋寶微微一笑,沒有接話,他懂喝酒人的樂趣,卻參與不進去,不知道每次將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有那么大快樂?
吳三輔和吳雪霞對望一眼,跟著韋寶和駱養性走。二人身后還有吳府管家和一幫隨扈。
到了韋寶的上房門外,駱養性道:“旁人就不要在場了吧?吳公子,吳大小姐兩個人進來便可。”
吳三輔看向吳雪霞,吳雪霞暗忖諒你們不敢怎么樣,遂點了點頭。
韋寶見吳三輔這幅樣子,暗暗好笑,心說你一個大老爺們,還得看年幼妹妹的臉色?若沒有吳雪霞在,這吳三輔還真有點貴公子的氣派,主要是那副什么都無所謂的,玩世不恭的勁頭,頗得韋寶欣賞,韋寶做不到這種生活態度,卻極為欣賞這種人,通常這種人都大智若愚,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屬于無害品種。而不管是暴躁緊繃的吳三鳳,還是言談沉穩的楊弘毅楊公子,都不會讓人產生這樣的感覺,跟他們在一起,會讓韋寶緊張。
“老吳,你們在外面等著。”吳三輔對吳府管家道。
“是,二公子。”管家躬身答應。
幾個人進屋,韋寶將門關上。
“駱大人想將我大哥怎么樣?我們現在要帶我大哥走。”甫一入座,吳三輔便開門見山道:“我大哥現在怎么樣?今天我們可是給足了韋寶面子!”
“我們一個手指頭也沒有動你大哥的。”駱養性淡然一笑,根本不將吳三輔和吳雪霞這種‘雛兒’放在眼里,尤其見吳三輔這種兜不住話的個性,更是放松:“只是你大哥公然讓人行兇,我亮出錦衣衛的腰牌之后,他還要搶奪,這可是重罪。要帶人走,只怕不容易,我需向錦衣衛指揮使司言明此事經過,再行定奪。”
吳三輔和吳雪霞聽完駱養性的‘官腔’,均皺了皺眉頭。
兩個人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便是官腔,但那是從他們爹的嘴里和爹的朋友嘴里聽見的,從來不像這一回,讓他們兩個從內心感到惡心。
“駱大人,些許小事,還要報與京城的錦衣衛指揮使司作甚?”吳三輔不滿道:“我爹和你爹駱思恭駱大人是舊相識,就是報過去,駱指揮使大人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為難我們吳家。”
“我也沒有說要為難你們吳家啊。”駱養性呵呵一笑:“我這個人腦子笨,只知道遵照大明法度辦事,我爹要怎么處置,錦衣衛指揮使司要怎么處置,我是不管的。況且,今天的事情,不單我在場,我手下還有不少兄弟在場,人多嘴雜的,你們該知道我的難處吧?我不能把人抓來,然后又不聞不問的放了吧?那樣的話,錦衣衛的面子往哪里擱?我爹和錦衣衛指揮使司也不會不考慮這一層吧?”
吳三輔和吳雪霞被駱養性說的一番‘大道理’弄得起火,但人家句句占著理,他們有火也無處發。
“怎么樣?你們想一想,是不是這個道理?”駱養性見二人說不出話來,笑道:“好了,今天也晚了,先回去吧,這事等我明日書寫公函呈報錦衣衛指揮使司,再等錦衣衛指揮使司回復之后再定奪吧。”
“別呀,駱大人,咱們兩家長輩既然交好多年,那也算世交了吧?這么點事情,非要鬧成這樣嗎?”吳三輔翻來覆去也就這么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