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雅哦了一聲,瞥了眼已經睡下了的徐蕊,目光中含著一絲幽怨,本來王秋雅覺得徐蕊是漂亮,卻也不過和自己不相上下,即便是比自己漂亮一點兒,那也一定不會差多少。但是徐蕊和韋寶‘互相幫助’了,她是知道的,這就難免產生些許自卑情緒,覺得徐蕊比自己漂亮多了。
“現在就我最閑。我負責的是物料和銀錢進出,甲中沒有多少對外往來,我每天只要去一趟庫房,把消耗了多少物料記一下賬便可以了。”范曉琳裹著被子笑道:“你倆還得等韋叔韋嬸和韋寶都睡了才能歇著。”
“你睡的早,不也到這時候還沒有睡著嗎?”王秋雅吐槽道。
“呵呵,今天脾氣這么大?小寶又惹你了?”范曉琳笑道:‘我不是等你回來聊一會兒天么?要不然我哪里睡得著。’
“小寶沒有惹我,他惹我干什么?要惹也是惹蕊兒。”王秋雅幽幽道。
徐蕊本來都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聽到說自己,睜開眼睛來:“秋雅姐,曉琳姐,怎么了?”
“沒啥,秋雅夸你呢。”范曉琳笑了笑,看出王秋雅有點在吃徐蕊的醋,猜想肯定又是王秋雅看見韋寶吃徐蕊豆腐了。
徐蕊粉臉一紅,“夸我?我也沒有做什么啊。”
“你把小寶侍候的好,還不該夸?”王秋雅道。
徐蕊聞言,粉臉更紅,明白王秋雅一定是那日聽見動靜了,本來她還只是疑心,現在便坐實了,急忙道:“侍候公子是秋雅姐的事兒,我不敢僭越的。”
“沒人說你僭越,緊張啥?”王秋雅聽徐蕊這么說,心里舒服了一點,暗忖小寶喜歡哪一個人,也不是徐蕊決定的,自己不該對徐蕊有意見。
“好了好了,說一下打井的事兒吧。小寶的那臺叫什么蒸汽機的大家伙真神奇,今天居然真的打出水來了。”范曉琳道。
“是啊,沒有想到真的能打出水來,可惜公子說要更深的水才能用。”徐蕊附和道,她平時是不太多說話的,故意將話題岔開,免得王秋雅再說到她和韋寶頭上去。
“今天王叔說有個地方能打下去,能打很深。秋雅,要是你爹說的是對的,這回可是立大功哩。”范曉琳道。
王秋雅沒有回話,她并不是很關心打井的事情,鄉里人哪家不是去河邊溪邊挑水喝?這都多少年了,祖祖輩輩都這樣,她不覺得打不打這口井能有多少不同。
“你是不是怕王叔說的不對,會讓小寶又耽擱功夫,又浪費鐵料啊?沒事的,別擔心,我看王叔挺有把握的。”范曉琳接著道。
“困了,睡吧。”王秋雅洗好臉腳,一邊端著盆出去倒水,一邊道。
范曉琳嘟噥道:“今天這是怎么了?”
如果不是之前因為拒婚的事情惹得韋嬸不喜歡自己,王秋雅真想向徐蕊提出來,她和徐蕊換一換,讓徐蕊去照顧韋寶,她去韋嬸和韋叔那邊當領頭丫鬟。
第二天韋寶很早就起床了,昨天雖然睡的很早,但是存著心事,一晚上也沒有睡踏實。天剛剛微亮,便要去打井。
王秋雅聽見韋寶起來,急忙起身。
范曉琳和徐蕊也跟著醒了。徐蕊每天不用很早到韋達康和黃瀅那邊去,因為黃瀅交代過,不用服侍他們起床,徐蕊只需要在吃早飯之前過去便可以。
“小寶這么早就醒了?”范曉琳迷迷糊糊道。
王秋雅嗯了一聲,“應該是醒了,聽見小寶開門去解手。”
韋寶的臥室,一共有三道門,一道門通往王秋雅、范曉琳和徐蕊所在的外間,一道門通往沐浴間,一道門通往安裝了抽水馬桶的‘毛司’。韋寶受不了木馬桶,更受不了像這時候的人,弄倆大石頭,蹲在上面解決。
王秋雅將門開了一條縫,沒有看見韋寶,又將門關上了。
見王秋雅起來了,范曉琳和徐蕊也起床穿衣。
韋寶一會兒打開門出來,見三女都已經穿戴整齊,奇道:“你們都起來這么早干什么?是不是我把你們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