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肯定在喝酒。應該喝了有一陣子了,再有個兩炷香功夫,就該散場了,稍微休息一下,等著來這里收公子的深水井。”林文彪答道。
韋寶嗯了一聲,“你們先去埋伏,跟昨天一樣,把趙理全的這個甲給我圍死了!我再過四炷香的時間,準時放毒霧!”
“是,公子。”林文彪答應一聲,帶著手下人分散著,在夜色中向趙理全的甲包抄過去,每個人都帶著電棍和防毒面具。
韋寶摸出一根煙,看著遠處的一點亮光,知道那里是趙理全家的大院,一幫人此時一定是燈紅酒醉,得意忘形。
在這個寒冷的夜晚,韋寶吐著煙霧,心里卻并沒有多少恨意,而是在思考,難道想獲取更多,真的就要像動物一般,血腥的互相殺戮嗎?人的競爭和動物的競爭,或者說不管哪個世界,哪個時代的競爭,真的只能通過這種殘酷的方式嗎?
這些問題,是以前在現代的時候,作為一個庶民的韋寶,從來沒有想過的。
雖然于心不忍,但是到了一個小時的時限,韋寶嘆口氣,還是毅然決然的戴上了防毒面具,在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他沒有選擇的空間!
用手機打亮,韋寶摸黑前行三十多米,到了水站的大木屋大門處,雖然還沒有開門,隔著嚴實的木板,還有防毒面具,他還是能感受到濃濃的氯氣的刺激難聞。
韋寶快速的打開了西邊的大門,沖進大木屋,關上了發電機的電源,然后沖到東邊的大門,將大門推開,此時他已經被嗆得差點暈倒,感覺兩個眼睛酸澀難受的要命,不停的流著眼淚,出了屋子,幾乎站不穩,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行進,逆著風向,返回到自己剛才抽煙的位置,才四腳朝天的癱倒,躺在地上。
費力的拔掉了臉上的防毒面具,韋寶捂著臉,痛苦的滾來滾去,在地上滾了十幾個來回,眼睛,鼻腔,吼腔都像是針扎一般。
摸索著,從懷中摸出出門之前讓徐蕊給他備的那一皮壺特殊的濃茶,灌了一口,噗的一下子,噴出了大半,只有少量進入胃里面。
緩了口氣,韋寶再閉著眼睛喝了一口,這回稍微多喝下去了一點,但還是有一半左右從嘴角流了出來,活像個輕度中風的人。
韋寶用手指沾了點濃茶洗眼睛,洗臉,又過了十來分鐘,才感覺稍微好一些,晃了晃腦袋,已經能稍微瞇著眼睛看東西了。
只見依稀的星光照射下,水站的大木屋中源源不斷的飄出濃濃的黃綠色煙霧,貼著地面,緩緩的向趙理全那個甲的方向滾動,像是流動的云海,這一片都已經被這種黃綠色煙霧籠罩了。
韋寶沒有想到才一天功夫,就制造了量這么大的氯氣煙霧,知道殺傷力差不多了!
不過氯氣也不算是劇毒,隔著這么一兩里路,先行到達的氣味能預警,人還是有逃跑的空間的。
韋寶現在很想跑到趙理全的那個甲去看看什么情況了,不過實在不想再沖入氯氣煙霧當中,打算等大木屋中的煙霧全都過去了,才過去看看。
此時氯氣已經完全籠罩了趙理全的甲,別說甲里面的人,就是甲外埋伏的林文彪等18人,他們都戴著防毒面具,都感覺難受異常,此時才知道公子所言非虛,對于公子制造的這場‘人造瘴氣’,驚懼無比,內心本就對公子極為敬畏,現在這層敬畏更是一下子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因為這18人都想不明白,這么濃烈要命的氣體,公子是怎么弄出來的?
“咳咳……咳咳……”
“這是什么東西?”
“孩子他爹!”
“孩子他娘,快跑!”
因為刮的是西北風,毒霧是從西北方向刮入趙理全那個甲的,所以,最先感受到毒霧的是,趙理全這個甲,住在西北角的一戶人家。
男人抱著兩個孩子,女人牽著最大的一個孩子,一家人拼命向東南方向跑!
人在遇到危機的時候,反應是很快的,他們不可能頂著毒霧來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