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咱們也去聽一聽他還要唱什么戲!”吳三鳳沉聲道。
吳雪霞無奈的嘆口氣,原來在家里,她是滿滿的優越感,覺得自己的智慧足以匹敵男人,但是在韋寶這里,她覺得處處落於下風,這是從前沒有過的感受。
另外一部馬車中的趙金鳳則歡喜無限,喜笑顏開的對趙克虎道:“爹,真沒有想到韋寶能這樣解決?這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啊。”
趙克虎嗤笑一聲:“有啥好處?我們手上的欠據本來有五千多兩紋銀!要是打個兩成,只剩下一千兩紋銀了,四千多兩銀子一下子就飛走了,你還高興!?”
吳雪霞微微一笑:“我跟韋寶說說,讓他補償給爹爹便是了,我想他會答允的。”
“哦?”趙克虎聞言,深深的看了趙金鳳一眼,“韋寶這么聽你的話么?”
趙金鳳自知失言,避開父親的目光,粉臉羞得通紅,是啊,韋寶憑啥聽自己的話?
“你是女孩子,以后私下里,還是不要和韋寶見面的為好。若是韋寶有心要娶你,便同我說。”趙克虎道。
“爹,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和韋寶私下見面了啊?昨天晚上不是吳大小姐一定要去韋寶的甲聽戲,拉著我陪她去么?”趙金鳳撒嬌道。
“走,咱們也去聽戲,聽一聽韋寶還要唱的什么戲?我現在還是本里的里正,這事我也有份。”趙克虎道。
趙金鳳喜滋滋的嗯了一聲,“爹,你一定要幫著韋寶說話啊,一定要讓其他人順著韋寶的意思辦,否則韋寶若是真的不管了,不但所有人的銀子都沒了,而且咱們這一大片,從此便無人耕種,大家都去逃荒了,真的要成了一塊廢棄之地。”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不過,韋寶這人太狠!兩成的銀子,這是在剜我們四個里的里正、甲長和富戶們的心頭肉呢!”趙克虎憂心道:“大家不見得能輕易答應,我也不方便說太多,說的太多,大家便知道我有心向著韋寶,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趙金鳳哦了一聲,雖然只十五六歲年紀,但是心思細膩,一聽就明白爹爹的意思,“反正爹爹心里要向著韋寶,要偷偷幫韋寶。就行了。”
趙克虎便下馬車,邊噗嗤一笑,再戲謔的看一看趙金鳳:“還真是女大不中留。”
“爹,說啥呀?”趙金鳳嬌嗔著扶著爹爹的胳膊,陪他下車。
韋寶在鄉民們漸漸離去之后,熱絡的與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攀談,他是看重本地人的,也包括這些有家底的人!韋寶并沒有站在無產者對地主的角度上思考問題,而是站在大資本家,對小資本家的角度思考問題。
在韋寶看來,這些人都是潛在的小資本家啊,是需要拉攏,共同發展的對象,否則光是他一個人的力量,便是發展一百年,也不可能讓一個國家在他一己之力下,產生巨大的變化!這就是韋寶與之前看的那些穿越重生的男主人之間的不同之處。
韋寶不但有階級的觀念,還有獨到的階級觀念,資本主義絕不是四個字的名詞而已,這里面,存在著生產資料和生產關系轉化的問題。
韋寶眼中沒有外地人和本地人的區分,在他看來,都有用,只要是人都有用。本地人因為就生活在當地,更加有歸屬感,這是不消說的,但是因為有現成的房產住處,所以努力方面,可能要稍微差一點。外地人要想在此扎根,需要更加的努力,但是心系故鄉,努力是努力了,歸屬感怎么樣也會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