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差點痛的暈過去,真沒有想到舉止端莊,一天到晚一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吳大小姐,也會做這種事情?毫無防備嘛。
吳雪霞得意的看了眼韋寶,用眼神示意,看你還敢惹我?
韋寶氣憤的想去找吳雪霞的腳,卻發現她已經將腳都藏到了安全位置。得意洋洋的看著韋寶,一副識破韋寶想法的表情。
韋寶抿了抿嘴,微微點頭,一副你等著的表情。
吳雪霞忍不住噗嗤一笑,生怕別人發現,警惕的四下看一圈,趕緊假意輕輕地抿了一小口酒。
韋寶和韋寶父母的表現,不由讓趙克虎對韋父韋母高看了無數分!暗忖即便他們是老實巴交的,沒有學識的鄉民,但他們能生出養出韋寶這般兒子來,也不無道理!不由有些后悔,確實不該說出兩榜進士的話,只是眼下再改口,真的已經來不及了,主動找人家改口,顯得自己是啥人了?而且,從兩榜進士改到舉人,也差不了多少,再要是一下子改成秀才,人家怕不會懷疑自己腦子不好?或者是刻意巴結他們家吧?那樣的話,他自己倒是沒有什么,以后金鳳在韋家還咋做人了?
本來是趙克虎、韋達康和黃瀅三人都不高興,轉眼間換成了趙克虎獨自郁郁的局面。
趙金鳳找了個趙克虎去解手的空擋,在毛司回來的路上等著趙克虎說悄悄話。
“爹,你剛才和韋叔到底說啥了啊?”趙金鳳急切的問道。
趙克虎嗯了一聲,本來是不想說的,覺得自己今天這事辦差了,似乎坑了女兒,但想到這事和女兒有莫大的關系,讓她知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便猶豫了幾秒之后,照實說了。
趙金鳳聽完,差點暈過去,“兩榜進士?爹,你是咋想的啊?咱們永平府出過兩榜進士么?便是江南一些學風濃厚,常出學富五車人物的人杰地靈之處,幾十年能出一個進士也已經很不容易了吧?若是一門兩個進士,當地都要樹碑立傳哩。您這不是故意下人家韋家的面子么?”
趙金鳳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
趙克虎見趙金鳳哭了,頓時心疼不已,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爹也不是真想韋寶考上兩榜進士嘛,這不是想殺一殺他的銳氣么?韋寶有才華,但誰知道他讀書咋樣呢?爹是怕他長此以往,無心科考,以后一身銅臭氣,怕你受委屈嘛。”
趙金鳳委屈的擦了擦眼淚,想安慰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剛要開口,眼淚便又止不住的落下。
“別難受了,你要是真的認準了韋寶,爹便豁出去一張老臉便是了,現在爹就去跟韋寶說,他只要能中個秀才便可以向咱家提親。”趙克虎看著趙金鳳道,見女兒這樣,一顆老夫之心都要碎了。
韋寶說不好為兒女情長拖累,那是因為他真不是一個這樣的人,即便是有時候會緬懷,后悔一些過去的感情糾葛,卻只不過是想想罷了。真正天生的情種,看重感情的人,其實多半是和初戀廝守終身的人,只是那一類人,非常少,韋寶不是那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