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公子哥見吳雪霞又打斷韋寶講故事,一致憤怒的瞪向吳雪霞。
吳雪霞撇了撇嘴,“我不說話便是了嘛。”
韋寶接著講故事。
“十六歲?”陳重一愣,“那夜,是姑娘?”
“你不記得了?”那女子看陳重不像裝模作樣,稍稍緩和了語氣。
“確實如此。抱歉。”陳重嘴上說著不記得,心里卻已經對女子有了一個輪廓。當年確實是這女子幫他退了燒,才讓他第二天有機會趕去京中。這女子雖然美貌,可良家女子,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況且,那種情況下,說出的成親之話,也做不得數吧。陳重對這女子還是多有防范的。
“好,那我罰你重新認識我一次。我叫玉痕。”
“玉痕,好名字。”陳重心中默默斟酌著這個名字。
“你這回又是去進京趕考嗎?”玉痕抬著下巴,索性與他坐在一處。
“是。”陳重點頭。
玉痕突然笑了,“郎君,那夜我便與你說過,你這輩子是無中舉之望的。”
“吾本書生,學書乃吾之道也!”陳重被說中心事,隱隱有些生氣,卻又不愿與這女子多計較。
“如果我幫你中舉了,你會不會來娶我?”玉痕突然表情鄭重地看著陳重。
陳重一愣,“多謝姑娘,在下憑借實力便可中舉。”
“是嗎,那這么多年你怎么還是個窮書生?”玉痕毫不留情地拆穿陳重的謊言。
“其實,你娶我也挺好啊。你看我長這么漂亮,而且勉強也還是個大家閨秀,還不善妒。”玉痕繼續說著。
陳重只覺煩躁,不只是玉痕的聲音還是外面的雨聲。
“那我娶你,你幫我。”陳重鬼差神使道。
“真的?!”玉痕眼里露出驚喜。“好,那我便告訴你明天考試的題目!”說著,拿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興致勃勃的,“你明天只要這樣……”
結果,第二天,陳重真的中舉了!
韋寶說到這里的時候,一眾公子哥們無不開心,似乎像是他們都中舉了一般,一起露出了笑臉。
吃完了飯的一幫寒門子弟們也紛紛圍過來聽韋寶講故事。
韋寶接著道。
那公子返鄉之時,風光無比。讓方圓百里的鄉親們都羨慕不已,同時也頗有感慨,這陳重趕考了十幾回,誰承想,竟然真的做了官,成了仕!
陳重似乎忘了他的諾言。剛到京城上任第一天,京城權貴之女便看上了他,執意與他成親。陳重,再一次鬼差神使地從了,條件是那女子的父親幫他仕途高就。
大婚之日,達官之女大擺筵席,坐了十幾桌客人,陳重喝的大醉,去解手。
誰成想,他竟然在這草房睡著了。夢中又出現了那個在寺廟中的女子玉痕。
“你忘記許給我的諾言了。”玉痕面露哀愁,神色不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