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也大有希望嘛!依我看,韋公子讀書刻苦,這次也有希望連過縣試和府試,并能通過院試,一舉奪得秀才功名!”吳三輔呵呵笑道。
一幫公子哥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一般,樂呵呵的互相吹捧,使得韋寶暗暗好笑,完全沒有一般影視作品和中常見的不和諧,大家都和諧的狠嘛。
反正韋寶從入學之后,只有吳雪霞和吳三桂跟他搗亂,也只有吳雪霞一個人‘嘲諷’過他,其他人,都是很圓滑世故的,尤其這幫富家公子哥們,紈绔歸紈绔,但一個個嘴巴都很油氣,很會交朋友,掰交情,別說嘲諷,平時說話都很客氣。
韋寶并沒有回答,因為他是帶著心事來考試的。
韋寶并不擔心天地商號的生意問題,只要能收支平衡,維持正常運轉就行,這是他的最低要求,有肥皂、火柴和煤油燈這些逆天商品,他并不著慌。
韋寶擔心的是糧食問題,讓人同江南大商徐維炳放在山海關的一個掌事接洽,本來都說好了十日之內交貨的,但對方說出現了問題,不能按時交貨,要再延期五日,這讓韋寶心神不寧,糧食問題,始終是他穿越來之后的一個最大問題。
學了一定科舉知識和一點武技,平時又暗中練習槍法的韋寶,其實在個人修養上,已經可以了,至少在和這個時代的同年齡段的人競爭當中,是不容易落下風的。
他手下的團隊也已經打造成型,唯一的難題便是帶領這支團隊度過這個大災之年!
韋寶非常清楚團隊的力量,知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再如何逆天,也只能依附于某個實力集團之下,那不是他想要的,他不喜歡過于受制于人。
吳雪霞見哥哥吹捧韋寶,韋寶卻并不接話,一副泰然受之的架勢,哼了一聲:“他連做廖夫子給的那些題目都費勁,對基礎學問掌握的并不扎實,能不能過童子試都不知道呢,還說什么考中秀才?秀才有這么容易考中嗎?要是這么容易中的話,咱們永平府為什么十多年都沒有出過秀才了?”
遼西這邊十多年沒有出秀才,絕不是因為人笨,人窮,而是這十多年災禍戰亂不停,使得遼西本地勢力逐漸的徹底軍閥化,重武輕文,有權有勢的大戶子弟,不是個例,不是實在不是習武的苗子,都不會放心思在科舉上。
吳襄讓吳三桂科考,也沒有什么高要求,只需要吳三桂考個童生便可以。不重視科舉歸不重視,但是童生的資歷還是一定要的,否則會被人暗中譏笑為文盲。
韋寶聽見吳雪霞的話了,卻沒有回答,一副不是在說自己,無所謂的佛系表情,心情不是很好的時候,韋寶可沒有心思跟妹子斗嘴。
吳雪霞見韋寶居然不回嘴,氣鼓鼓對韋寶道:“喂,在跟你說話呢,你還真的覺得自己能中秀才啊?你的學問趕得上我么?”
韋寶聞言,隨便的一笑道:“我哪兒趕得上吳大小姐的學問?我甘拜下風,再說,我也沒有說自己能中秀才啊,連能不能中童生,都不好說,八成是不中的了。”
啊?
吳雪霞好奇的看著韋寶,這人變了?原來的心高氣傲上哪兒去了?
其實吳雪霞潛意識中就想聽韋寶跟自己斗嘴,雖然生氣,卻每每能在事后回味,越是和韋寶斗嘴,越是覺得好玩。
這十多天她不露面,并不是被爹爹禁足了,而是她知道韋寶這些需要用功,而自己去書院的話,會忍不住和他斗嘴,影響韋寶的學業,又聽二哥吳三輔說韋寶每日在書院努力進學,所以才沒有現身。
可誰知道,才十多日的功夫,這人就變了一個人了?到底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大難題了么?為什么忽然對我這么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