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聞言,收斂了笑容,可以不可以,鬼知道啊?
他不知道這年代改論判的標準怎么樣?反正他知道,自己東拼西湊弄出來的那篇論判,肯定是不合格的,只盼著能如祖春才所言,他將其他人的表文使勁壓低,將自己的誥文使勁抬高,以此將分差給扳回來吧!
經過了這次府試,韋寶再也沒有科舉不過如此的想法了,想到如果這場過了,第三場考秀才將會更加的難,而且還沒有改卷‘幫忙’的可能,心里更加壓抑。
就算沒有和吳三桂打賭一萬兩紋銀的事情,韋寶也同樣會感到壓抑的,因為在他的計劃中,是想走官場道路的,可是這個年代走官道,和現代一樣,也要通過一級一級的考試,如果考個十年八年都沒有斬獲,這條路就沒有必要走下去了。
即便是想通過買官捐官,那也至少得有個舉人的頭銜啊。
現在考個童生都這么費勁,秀才似乎都有點遙不可及,韋寶哪里還敢小覷舉人的功名?
想到舉人,就想到自己還有個臨時手下宋應星,宋應星已經是舉人,可是考了兩次都沒有中進士,現在為了能繼續留在北方備考,才在自己手下做事。
人家宋應星是什么人啊?
萬歷四十三年(1615年)宋應星與兄應升赴省城南昌參加乙卯科鄉試。
在一萬多名考生中,30歲的宋應星考取全省第三名舉人,其兄名列第六。
奉新諸生中只有他們兄弟中舉,故稱“奉新二宋”。
鄉試的成功使宋氏弟兄受到鼓舞,當年秋他們便前往京師應次年丙辰科會試,但卻名落孫山。
他們決定下次再試,為了作好應試準備,宋應升、宋應星等人前往江西九江府古老的白鹿洞書院進修,當時的書院夫子是有名大儒學者舒曰敬。
人家宋應星不但學問深厚,還師從大家!人家也不止步于舉人,無法再往前一步了嗎?
韋寶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之前跟宋應星學習過一些四書五經的基礎知識,也跟宋應星談過科考。
宋應星對科考并不是充滿信心的,他覺得自己知識儲備夠了,但是對于能不能考上,仍然很沒有把握,覺得科考帶有很大的偶然性。
韋寶通過親身體會之后,更加肯定了宋應星的這種看法。
“公子,我剛才聽人說,一個時辰之內才能放榜,現在還沒有考完,咱們不如先回去吧?留個人在這里聽消息便可以了。”王秋雅見韋寶收了笑容,也緊張起來,活像個怕看點球大戰的球迷。
韋寶倒是一臉淡然,想了想道:“說是一個時辰之內,就這么幾個人,我看一定很快,就等一等吧!回去更加緊張。”
王秋雅善解人意道:“也好,公子餓不餓?”
韋寶看了眼仍然在考場中奮筆疾書的鄭忠飛,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出來的早了點兒啊?隨口道:“不餓,你要是餓了,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