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公子真是謙虛,我還以為你覺得剛才的府試只是小兒游戲,手到擒來呢。”吳雪霞暗懟韋寶。
韋寶謙虛一笑:“絕不會的,能與一群博學多聞的優秀學子一道科考,已經萬分榮幸。”
吳三輔哈哈一笑:“還是韋公子會說話,不管什么時候說話,總是這么滴水不漏的,韋公子,你還要去沐浴更衣啊?怎么跟女人似的?等會飲酒飲的高興了,少不得又是一身大汗,不如晚上散場回去睡覺的時候再洗澡吧?”
韋寶一汗,暗忖我什么時候洗澡,你也要干涉?“我等喝完酒,再洗一次也沒有事的,我這里還比較方便,一天到晚都有熱水。”
韋寶本來想邀約,問一下吳三輔是不是也要洗個澡,想到吳三輔還真有可能答應,甚至提出跟他一道洗澡,想到這一層,嚇得韋寶立時住口,沒有說完。
“哥,韋公子人家愛干凈,你以為跟三桂一樣,要是沒有人催促,可以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啊?”吳雪霞笑道。對于韋寶愛干凈這一點,吳雪霞是欣賞的。
吳三輔還沒有說話,吳三桂便不高興道:“姐,在外面,能不能不要說我?我啥時候半個月不洗澡了?這個天氣,一個月洗三四個澡,不是很尋常嗎?”
吳三桂的話,惹得眾人哈哈一笑,氣氛更加融洽。
等韋寶洗了澡來,換了一身干凈衣服,雪白的長袍,更增儒雅和風度翩翩,即便是男人看后,也無法不感嘆韋寶的確生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頗有王侯公子的貴氣,任誰也無法將此時的韋寶與兩個月前他那,還要舉家去要飯逃荒的身份聯系在一起。
七八十人,開了九張大桌子。
韋寶自然要與廖夫子和幾位公子哥一桌,這是身份的自然劃定。
像幾個公子的伴讀,還有幾個公子哥接納了的鄭忠飛,他們礙于身份,便不可能上這張桌子坐。
韋寶不想與吳三輔坐在一起,怕吳三輔‘動手動腳’,便挨著吳雪霞坐了。
因為幾個公子哥雖然都想與吳雪霞坐一起,但畢竟吳雪霞冷傲高貴,不易親近,這幾位公子哥都是屢屢碰壁之人了,也不敢再試。
所以,只有吳雪霞身邊是空位。
“不介意我坐這兒吧?”韋寶對吳雪霞微笑一問。
吳雪霞粉臉一紅,本來沒有空位,眾人挪一挪位置,空位不就出來了?沒有想到韋寶居然主動要和自己坐在一起,沒有說話。
服侍的仆人見公子要坐這里,趕緊端了椅子過來。
韋寶也不多啰嗦,便坐了下去。
吳三桂瞟了韋寶一眼,暗忖姐姐天天跟你找茬,你還好意思跟我姐坐一起?輕聲吐槽:“皮真厚。”
“三桂。”吳雪霞怕吳三桂又和韋寶吵起來,叫他名字,以制止。
韋寶卻并沒有裝作沒聽見,淡然一笑:“跟你姐坐一起,皮就厚么?你的意思,豈不是要把你姐姐包起來,與世隔絕?或者說人只要是對美好事物有追求,就是皮厚?那你考縣試是為了什么?不是為了童生的功名么?你現在沒有考中,就是水平還不夠,水平不夠還要去考,不是追求功名是什么?那你的皮厚不厚?”
“你……我……”吳三桂是個勇夫,斗嘴哪里是韋寶的對手,支支吾吾,臉漲得通紅,在決定要不要發火。
今天若不是韋寶請客,吳三桂早就發火了,但是再怎么憨人也知道人家是主家,自己是客人,這點涵養,作為吳家的貴公子,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