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我要是有辦法,哪里會考18名?不知道拿個府試案首啊?幸好甲榜全都中了,要不然,我這趟得傾家蕩產呢。”韋寶苦著臉道:“誰的風險有我大啊?”
祖春才一想,似乎還真是這么個道理,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不是很怨憤韋寶了,“韋公子,這座次,我是沒有法子的,誰讓你才頭一次來參加府宴?很多人都是來了多次的世家,你不是比人身份強出很多的話,很難將人頂掉位置。”
韋寶哦了一聲,想想也對,心氣也平順了一些,笑道:“沒事,大哥,我坐哪兒都一樣。”
“嗯,都是走走過場的事兒,一會就結束了,今天的府宴,主要是為你們這些新晉秀才辦個儀式,等會知府大人會給每個秀才送生員服,送腰牌,并在府衙留名,以后你們就是正式的秀才公了。”祖春才道。
韋寶點點頭。
祖春才知道韋寶好面子,幫韋寶安排的座位,雖然是旁座,但是旁座是豎列的,安排在里面一排,并且是最前面的,在旁座里面,也算是不錯的了。
劉春石坐在韋寶的身后,剛好能與韋寶同桌。
兩個人附近的,不是同窗窮秀才,便是小的世家派來的人。
韋寶的座位正好是和吳襄、吳三鳳、吳雪霞、祖可法挨著的。
吳雪霞看見了韋寶。
韋寶也看見了吳雪霞,沖著吳雪霞調皮的眨了眨左眼。
吳雪霞忍著笑,隨即板起俏臉,不看韋寶。
這個微表情被一直注意吳雪霞的祖可法剛好看見,頓時氣炸,吳雪霞可從來沒有對他笑過呢。
“兄長,那是什么人?”祖可法隨即問身邊的吳三鳳。
吳三鳳看向韋寶,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哼了一聲:“他就是韋寶!”
“這就是讓姑父和兄長,還有三桂兄弟、三輔兄輸了幾萬兩紋銀的韋寶?他不是平民子弟嗎?”祖可法頓時皺了皺眉,“這種人怎么有資格參加府宴?”
“你忘記了?今天的府宴就是為新科秀才們祝賀的。”吳三鳳道:“他不是剛剛考中了秀才嗎?”
“這種人也能考中秀才?肯定是舞弊,這朝廷,真是越來越黑暗了!”祖可法憤憤然道。
吳三鳳聽聞,暗道你若不是花了銀子,憑什么能弄到官職?再黑也沒有你祖家黑吧?
吳雪霞聽祖可法左一個這種人,右一個這種人的說韋寶,心里不舒服。
“喂!”祖可法站起身,一招手。
祖春才還不知道是在叫自己,正安排事情呢,身邊的人提醒才知道,祖公子在召喚自己,趕緊過去。
“祖公子,啥吩咐?”祖春才一臉討好道。
“你耳朵沒有問題吧?還是本公子這么大個人站在這里,你看不見?還是眼睛有問題?”祖可法氣惱道。
“正在與人說話,沒有看見公子叫,失禮失禮,望祖公子海涵。”祖可法連忙道。心里卻氣炸了,暗忖你娘的,勞資哪里惹著你了?沖我發什么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暗忖,論輩分的話,勞資還是你大爺呢!沒大沒小的東西。
不過,想是這么想,祖春才也知道雖然自己家和祖家是同族,卻絕沒有按照輩分論大小的道理,祖家可是遼西遼東這邊最有勢力最有名望的家族。自己雖然是知府的師爺,只怕就是祖光耀,也趕不上祖家的管家有地位。哪里敢頂撞祖可法。
祖可法哼了一聲,接著道:“我說你眼瞎耳聾,也算了,你腦子是豬腦子?為什么把這人安排在我們旁邊?”
祖可法說罷,指著韋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