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去找幾個兄長商量,能不能湊出十萬兩紋銀還是問題呢,你一開口就是十萬兩,我們祖家又沒有開銀號。”祖可法一副為難的模樣。
“最少五萬兩紋銀!要不然,以后你和雪霞的事情,我就不再支持了!”吳三鳳無賴道。
祖可法差點沒有氣的昏倒,本來是自己想賺點銀子的,咬了咬牙,下決心道:“好,我盡力想辦法吧!這次我就不玩了,光借銀子給大哥玩了!不過,五萬兩紋銀,五十賠一的話,也不過贏一千兩紋銀而已,賠的這么少,興趣不大。”
“跟你開玩笑的,我不借銀子了!賠的這么少,是沒啥意思。”吳三鳳笑道:“你們自己玩吧!最好下個五十萬兩以上,不贏他韋寶一萬兩紋銀回來,我心里的氣難平。”
祖可法點頭道:“行,那,大哥,我去了。”
吳三鳳拍了拍祖可法的肩膀,“一定要多下銀子,這次三桂贏定了,三桂不贏,我吃屎!”
祖可法嗯了一聲,“大哥放心!”
吳三鳳和祖可法在前院商量的時候,吳雪霞的丫鬟彩兒已經悄然到了韋寶的海商會館。
因為吳雪霞叮囑要保密,所以彩兒只是一個人步行來的,來了就直接找到劉春石,要見韋公子。
韋寶剛因為打了架,剛沐浴過,正在穿新衣,聽說彩兒來了,很好奇,第一時間召見。
“彩兒姐姐,有什么事情嗎?”韋寶客氣的對彩兒道。除了有時候調戲吳雪霞,韋寶基本上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包括自己的手下人。
“韋公子好。”彩兒道:“我家小姐想請韋公子到我們家莊園去一趟,與我家老爺見面。讓韋公子保密,不要讓人知道。”
韋寶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將近黃昏,“現在就去嗎?”
“小姐沒說,只是讓我帶話。”彩兒道。
“那走吧!宜早不宜遲。”韋寶道。
彩兒答應之后,韋寶遂讓人備了一部馬車,只帶著范大腦袋、常五爺和幾名隨從出發,沒有張揚。
雖然剛剛打過吳三桂,但不知道為什么,韋寶一點沒有懷疑,一點沒有不敢上吳家去,因為是吳雪霞叫他去的,對于吳雪霞,韋寶有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吳家后院。
吳襄還在盤問吳雪霞和吳三輔,“這些事情,都是雪霞你一個人在背后弄出來的?你為什么這么幫那個韋寶?你看上他了?”
吳雪霞粉臉羞紅,“爹,你說什么呢?我是覺得,韋寶手里已經有不少銀子,在京師也認識不少朋友,完全能躋身遼西的一流大戶了嘛,與其對著干,不如為我們吳家所用,有什么不好?這趟韋寶賺了銀子,必定不會忘記我們的恩惠,之前的虧空不但能全部補上,韋寶肯定還會倒貼銀子的,不好嗎?”
“是你的恩惠,我可沒有恩惠。”吳襄沒好氣道:“你看上那個韋寶哪里了啊?不就是一個腦子比較靈活的鄉里人嗎?遼西遼東多少名門望族,世家子弟,多少好后生可以隨著你挑選啊?你就一個都看不中?偏偏看上一個泥腿子的兒子?韋寶的爹我見過,到咱們家,就是做個門房都嫌寒磣!”
“爹,我哪里看上他了?您別一口一個看上了,難聽死了。”吳雪霞氣鼓鼓的害羞道。
“爹,我倒是雪霞辦的沒錯,反正三桂三天兩頭和人動手,三桂打架輸了,也不算丟人的事情。這回讓人以為三桂和韋寶是死敵,那么這回三桂和韋寶比武,下注的人說不定比韋寶考秀才還多!到時候韋寶若是贏了,這可就贏大發了啊!咱們聯手和韋寶唱這個雙簧,就等著打發一筆橫財,不好嗎?”吳三輔乘機勸說道:“爹,你和韋寶接觸的少,韋公子這人是很不錯的,不管他爹咋樣,反正韋公子上哪兒都能上大場面,絕無半點鄉里人的氣息。”
“韋寶不是鄉里人,你爹是鄉里人,行了吧?”吳襄沒好氣的嘟噥道:“那他之前劫了咱們家的皮草怎么說?這口氣要是也咽下了,那咱們吳家以后在遼西遼東還有聲勢嗎?隨便一個鄉里人都能騎到頭上來,別人會怎么看咱們家?你們有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