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拼命叫吳三桂的名字。
吳雪霞更是邊抹眼淚邊要往弟弟身邊擠過去。
等吳家幾個家丁將吳三桂翻過身來,吳三桂才晃了晃腦袋,吐出一口長氣,頓時覺得胸口好疼。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從六米多的高臺這樣摔下來。
祖大壽蹲下去按吳三桂的胸口。
吳三桂嗷的一聲叫喚。
“壞了,肋骨斷了三根!”祖大壽是行家,一摸便知。
吳襄驚懼道:“那算了,不要再比了!”
這時候,韋寶站在高臺上面往下觀望,也是這般想的,見好就收,不比了,贏了,美滋滋。
眼下似乎只有吳三桂摔的失去戰斗力,他才能獲勝!
韋寶此刻高興的很,自己就只一下強攻,沒有想到吳三桂就著了道。
韋寶并沒有得意忘形,很清楚是因為吳三桂太過輕視自己造成的。
驚異于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增強了不少,但這并不是最古怪的,古怪的是,韋寶猛的發現,自己的信心也無限提升了,似乎他正在驅使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有種在玩別人身體的感覺,完全不在乎生死。
這是一種如此冥滅恐懼的玩世不恭。
這種玩世不恭,連韋寶自己都覺得害怕。下定決心,今天決不能再用這種藥,太危險。
失去對自我的掌控,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心境。
剛才吳三桂的攻勢看上去很嚇人,很火爆。
但韋寶現在也算是對武術初窺門徑的人了,并不是完全的小白。
剛才吳三桂打的拳法很雜亂,基本上就是幾十個招式連成一氣打出來,很死板,加上帶著狠勁,不管什么招式都想致勝,一點過渡都沒有。
跟下象棋一樣,再厲害的高手,也做不到每招都將軍啊。
韋寶的打法其實很簡單,等于,就是橫著將自己的幾個卒子,還有士和相挪來挪去,保護老帥,便可以不停的殺死吳三桂的各種車馬炮。
否則按照兩個人的真實實力,一個吳三桂同時打五六個韋寶,是一點壓力沒有的,更別說被一個韋寶就給踢下擂臺去了。
“對啊,吳三公子應該受傷了吧?就到此為止如何?”韋寶笑道。
“你想的美!”祖大壽瞪視韋寶一眼,低頭問吳三桂,“三桂,你還能再打嗎?我剛才看了,肋骨雖然斷了,但都是中間的幾根,并不妨礙你出腳!那韋寶一味閃避,且力量遠弱于你,你就是被他打到也沒事,要設法近身,撞他,抓他,直接將他扔下擂臺!你輸了一招不打緊,他輸一招就能要命!”
吳三桂本來也沒有想過要放棄,此時只覺得一種無力的感覺和一種暴戾的感覺來回在體內游蕩,經過祖大壽這么一說,頓時紅著眼道:“我不認輸,我要宰了韋寶!”
“好!”祖大壽大喜。
吳襄心疼道:“大哥,不行吧?別讓三桂再打了。”
“你懂什么?我說沒事就沒事!剛才三桂是輕敵了!按我說的做,保證他連三桂的身子都不敢靠近!”祖大壽堅定道:“三桂贏定了!”
吳襄見祖大壽拍板了,不敢違拗,不再說話。
祖大壽然后讓幾個親兵,像韋寶的手下用定滑輪將韋寶拉上去一樣,將吳三桂又重新拉上了擂臺。
韋寶暗暗腹誹,心說都被打下了擂臺了,還可以再上來打嗎?還要不要臉?
但卻沒有說什么,知道說了也白說。
倒是很多圍觀的老百姓,還有韋寶手下的人,此起彼伏的發出噓聲,說韋公子已經贏了,哪里有被人打下了擂臺,還好意思再上去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