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光福因為身揣‘關系重大’的書信,不敢耽擱,所以直接讓人加快速度,兩艘船隔著幾百米的距離,錯身而過。
“張大人,你們同為毛帥的兵馬,但水師似乎完全不管你們的死活呀?”侯三聽聞林茂春的話,故意挑唆,激起矛盾。
“可不是!他們名為歸張大人管,但實際并不買咱們的賬!建奴沒來,還偶爾讓人來聯絡一下,自從建奴大軍到了金州城附近,他們連鬼影子都找不到一個。”林茂春生氣道。
“話也不能這么說,水師有水師的難處,他們總共不過千把人,又沒有重型火器,上了岸,哪里是建奴鐵騎的對手?一千多水師上岸,可能連十幾人的建奴小隊鐵騎都敵不過。”張盤很大度的為水師說話。
“話是這么說,可讓人來外圍騷擾一下總成吧?要不然侯兄弟他們怎么能來?我們自己人反而不敢來?”林茂春不服氣道。
“侯兄弟他們有酒瓶炸彈啊。”張盤道。
“那我們的水師至少有弓箭吧?也有馬!讓人在外圍騎馬放箭,時不時來騷擾一下,也能分散建奴許多注意力!還是不想幫!別說遼東人,就是咱們毛帥自己的人馬也這樣勾心斗角,離心離德,這仗能打贏才叫怪了。這次若是沒有侯兄弟和韋家莊的其他兄弟幫忙,咱們兩個已經死在金州城了!”林茂春氣道。
張盤被林茂春揶的說不出什么,對侯三感激道:“是不錯,多虧了侯兄弟和韋家莊的兄弟們了,我一定讓毛承祿放你們的船只和人,糧食也一并歸還。”
“多謝張大人,幫助的事情,都過去了,大人不用總提,顯得見外。”侯三笑呵呵的禮貌道。
雙島不遠,很快就到了。
毛承祿正與眾將在營寨內飲酒取樂,還有十多名朝鮮女人歌舞助興。
聽聞張盤和林茂春來了,毛承祿嚇得差點被酒嗆著,咳嗽了幾聲,抬手示意歌舞停下。
一幫跳舞的朝鮮女人穿的輕薄,露著肚臍和胳膊,下面倒是長裙,但隱約可見內褲,也就一根布條遮住重要地方而已。
見張盤面目猙獰,嚇得愣在原地。
“大人,什么事情?”
眾將正玩的高興呢,見毛承祿示意停下,紛紛詢問。
毛承祿不耐煩的對一幫朝鮮女人擺擺手:“你們先下去!”
舞女們一起施禮:“是,將軍。”然后趕緊下去了。
“是張盤和林茂春帶人來了!”毛承祿道。
眾將大驚!雖然之前毛承祿說投建奴的事情,說的很隱晦,但誰都不是傻子,自然都是明白的,只是一層窗戶紙不曾捅破而已!
想到萬一事情敗露,讓大明朝廷知道了的話,不光他們要倒霉,可能連毛帥也會受到一點牽連呢。
毛承祿見眾人懼怕的模樣,定了定神,“你們也不必驚慌!他們未必就知道了!趕緊派人去查看,看看陳光福他們走出多遠了?追是肯定追不上了,我先看看虛實,看陳光福有沒有讓張盤和林茂春遇上!”
眾人見毛承祿并不驚慌,都定了神,而且覺得毛承祿的話很有道理。
毛承祿的另外一名心腹蘇有功道:“大哥,遇上也沒事,他知道陳光福是去做什么的?陳光福也不會傻瓜到自己說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