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說話,一幫手下倒是一個個乖乖的放下了手中弓箭,對方的人比他們多的多,知道毫無還手的機會,不如索性投降。
而且這些人既然是毛承祿陳光福的親信,也是一幫善于阿諛奉承,沒有什么節操的人。哪里有血性跟人硬拼。
海戰往往比陸戰的時間短的多,頂多交鋒兩三個會合就分勝負,一場海戰絕不會跟陸戰一樣打上兩三個月,能持續一整天都很少,除非是大規模的海戰,這時代幾百條船對陣幾百條船那種,這種情況很少,也只有大明南方的水師和荷蘭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遠洋船隊有這種實力。
“三!”陳勛見陳光福的人都放下了弓箭,陳光福仍然舉著刀,便喊出了‘三’。
“別射箭!別射箭!”陳光福驚嚇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刀。
海戰的刀都特別長,刀身長,刀柄也特別長,類似于樸刀。
刀扔在船上,發出滕冷冷的脆響,飛魚快船上的陳光福等人集體服軟了。
陳勛讓人將人押上了船,每一個人身上都仔仔細細搜查。
“沒有。”
“沒有。”
幾個負責搜查的水兵輕聲向陳勛匯報。
陳勛疑惑的看著陳光福,看出陳光福心虛的厲害,不停擦汗,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判斷錯的,“別人不用搜,給我仔細搜這人,里里外外,讓他脫光!褲衩也脫下來!”
“你!你不要太過分!”陳光福很想大罵,卻又不敢造次,抗議的很軟弱。
陳勛瞇了瞇眼睛,陳光福便不敢再說了。
幾名水兵答應著,便來扒陳光福的衣服。
陳光福不出一分鐘,便被剝的赤條條,像一只白皮豬,兩只手護著重點部位,面如死灰,尷尬萬分。
陳勛的水兵倒是忍住都沒有笑,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軍紀,陳光福的手下們則忍不住,紛紛輕笑起來,從來沒有見過陳光福這幅模樣,尤其是想到陳光福平日都是裝的很‘威嚴’的模樣,跟這時候對比,更加覺得好笑。
“有發現!”
一名搜查陳光福鞋子的水兵發現了鞋墊中的異常,拆開看見了一張布巾信函。
陳勛忍著臭味,將信函取來看,幸好這段時間又是訓練,又是掃盲,他認得了一些字,要不然,這船上恐怕連識字的人都找不出來。
陳勛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見信是寫給努爾哈赤的,還有一大堆簽名,猜想肯定錯不了了,這就是明軍雙島守軍通敵的鐵證!
“你還有什么話說?”陳勛搖了搖手中的信函,問陳光福。
陳光福站都站不住了,心如死灰,結結巴巴道:“兄弟,你們到底是哪兒的人啊?這事情好商量!只要你們不聲張,我保證你們榮華富貴!”
陳勛微微一笑:“你保證我的榮華富貴?呵呵。都押起來!先去與侯三洪升管事他們會合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