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好查,所以從山海關找了幾個查案能手來,這事讓你的人閃開!”吳三鳳道:“不管過了多久,人命案就是人命案,命案不破,老百姓無法心安。現在這一片的土地都是你的,你就是當地最大的地主,就算你沒有掛里正的名號,也能說明你這個人不行,你掌握了土地之后出的事情,都要算在你頭上。而且你是當地人,你家和你,都是有嫌疑的,本地所有人都可能是殺人兇手,讓你們自己差,不合適。”
韋寶大汗,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暗忖你這是什么流氓強盜邏輯啊?我的土地,出了事都要算在我頭上?關我屁事!
“吳大公子,既然你認我是當地最大的地主,那么依照各地慣例,我有權過問吧?而且現在我們已經查出眉目了!若是你們不放心,可以派人一起查案斷案,當真相大白的時候,我自然會給衛指揮使司一個滿意的答復,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無法保證本地不出事,但有人敢在本地惹事,我必然能揪出真兇。”
吳三鳳聽韋寶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知道韋寶一張嘴巴厲害,自己說不過他的,不由看向自己的爹爹吳襄。
“哦?韋公子辦事這么利落?聽聞昨天才發現了尸體,韋公子今天就已經有眉目了?”吳襄道。
韋寶遂將已經掌握的案情大概說了一遍:“吳大人,我喜歡交給我查!你們的人可以跟著,我保證給你一個答復!不過在案件真相大白之前,希望不要泄露案件詳情。”
韋寶說完,看了眼趙克虎。
趙克虎察覺韋寶始終將矛頭對準自己,不覺有些慍怒,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吳襄本來是要直接收回查案的權力,由衛指揮使司直接過問的,但是想來,即便是衛指揮使司來查,有韋寶參與,他一定要弄出真相來的,那還不如索性讓韋寶自己查,他從后面監督更好。另外,聽韋寶的口風,似乎將矛頭對準趙克虎,那就更好了,正好將金山里的里正甲長統統換一批,雖然土地在韋寶手里,衛指揮使司照樣可以通過人事的變化,達到將手伸向金山里,伸向韋家莊的目的。
原本這一片荒涼,遼西大戶都看不上這里,但是韋寶小半年快馬加鞭的建設下,此地已經出現了繁榮跡象,此時能拿回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吳襄在上回韋寶和吳三桂比武的時候,就已經驚嘆于韋家莊在短短時間內所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有意染指韋家莊了。
“既然韋公子這么有把握,韋公子你們當地自己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是你查不出來呢?該當如何?”吳襄老辣的,不動聲色的將了韋寶一軍。他知道這種案子,十有**都是無頭案,過了這么久,上哪兒查出來?剛才他已經詳細問過趙克虎了,認為這鐵定是一宗死案,包公在世也不見得能斷這種案子,即便是確定了死者,上哪兒去找真兇去啊?若有真兇,一定早就傳的滿城風雨了。
韋寶笑道:“若是我查不出來,那就讓衛指揮使司自己直接查唄,出了這樣的案子,誰都不愿意看見的,我想為查案盡一份力,那是出于對衛指揮使司的尊重,絕不是我要攬麻煩上身,要出風頭。”
吳襄被韋寶的巧舌如簧說的有些好笑,暗忖若是查案的權力在我手上,我想將臟水潑給誰,就能潑給誰,一大幫有嫌疑的富戶,還能少的了來貢獻銀子?怎么能說沒用?
不過按照慣例,鄉里出了事情,首先由鄉里自行先調查一番,也是天經地義,人之常情,倒是不便阻礙。
“三天,那我就給韋公子三天時間吧!第四日的這個時候,若韋公子還找不出真兇,便該由衛指揮使司直接查案!”吳襄優哉游哉的道,“因為那說明韋公子真的沒有這個能力,你不要當查案,當處理鄉里的事情是好玩的,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酒。”
韋寶聞言,暗暗惱怒,你才小孩子過家家酒哩!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笑道:“吳大人說的正是。”
“好,趙里正,我們回你府上去吧?不耽誤韋公子查案了。”吳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