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四媳婦看了一眼林文彪,又看了眼韋寶,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當中有沒有韋忠八說的韋公子。
趙老四媳婦與韋家不熟,不過她知道整個金山里,整個這么大一片地方,好像只有一戶外來的姓韋的人家,是小門小戶,搞不懂為什么金山里、后馬坊里、新雀里和東白塔里一下子成了這戶小門小戶的了?這發家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想象。
趙老四媳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韋忠八的問題,紅著臉,緊緊的抿著嘴。
“我問你話呢,為什么住到永平府去?是侯力行帶你去的,還是你自己跟他跑的?”韋忠八雖然認得趙老四媳婦,但態度卻很差,看這女人面色紅潤,便知道她跟了侯力行之后沒有吃苦頭,猜想多半這女人是自愿跟著侯力行的,更加讓人來氣。
“與你有什么關系?你們這是衙門嗎?我犯了什么事情?憑什么問話?”趙老四媳婦忍不住懟道。
韋寶、林文彪、韋忠八三人,還有在韋寶身后坐著的王秋雅,四個人忍不住互相看了看,都沒有想到趙老四媳婦這么強硬,到了警察局還敢這么放肆。不過他們轉念之間便明白了,這女人走的時候,韋家莊還不是韋家莊呢,她根本不知道警察局是干什么的,若是讓趙克虎這種里正身份的人來審問,她才會知道害怕。
韋公子有些奇怪的是,原來聽那個趙克虎家做事,并告發了趙克虎和趙老四媳婦有一腿的趙小蓮說,說這個趙老四媳婦是很老實的一個人,這么看,不像啊。
韋寶估計自己對老實的認知,可能和這個年代的人有點區別,對于那些鄉里女人來說,脾氣只要不是太過火爆,不是動不動就動手,估計就能歸類為老實。
“現在金山里是屬于韋家莊的一部分,我們韋公子比里正都大多了,整個韋家莊的土地和人,都是韋公子的!韋公子就在此,你還敢撒潑?”韋忠八嚴肅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犯了什么事情?隨時能被浸豬籠!你是要浸豬籠,還是被活活燒死?”
聽韋忠八這么說,趙老四媳婦被嚇著了,帶著哭腔道:“小根,我不是的,不是我要跟侯里正,是他強迫我的,我身不由己啊。而且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我相公和兒子。”小根是韋忠八在得到韋姓之前的名字,鄉里孤兒通常都是這種簡單的小名,石頭啊,愣子啊,狗剩啥的。
韋忠八看向韋寶,用眼神示意詢問,想問一問要不要將趙老四和趙老四兒子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趙老四媳婦?看樣子,這女人顯然還不知道她相公和兒子已經死了。不知道公子允許不允許。
韋寶也看出來了這一點,輕聲道:“不用說,問她什么時候與侯力行搞上的,什么時候離開金山里的。還有,問她跟幾個男人搞過,跟趙克虎是怎么回事?”
韋忠八點點頭,對趙老四媳婦道:“你是怎么與侯力行搞在一起的?你什么時候與他離開金山里的?到底跟幾個男人搞過?跟趙克虎是怎么回事?”
趙老四媳婦聽了臉紅,倒是有點無地自容的樣子出來了,結結巴巴道:“我只和趙里正、侯力行,沒有其他人了。趙里正是之前一次他喝醉酒,我侍候他的時候,他硬逼著我,事后給了我一點銀子,我說不能對不起相公,趙里正也沒有再逼我。侯力行是去年元宵,侯力行來趙里正家做客,我在一旁侍候。之后趙老爺讓我服侍喝多了的侯里正去偏房歇息,他硬要了我。再之后,侯力行又來纏了我幾次,我說自己有相公有家室,讓他別找我,他還一直來。”
韋寶覺得趙老四媳婦說的,與之前趙克虎說的差不多,便相信了趙克虎可能真的只和這女人做過一回,不過,對于這些地主之間,將女人當成物品玩弄,他是不喜歡的,去青樓,韋寶都覺得比這高檔。至少青樓的女人是經過培訓的,人家女人知道要做這個,至少有個心理準備,大戶人家這樣私下里玩弄下人,還送來送去相互玩弄,韋寶覺得很不好。
“你這女人不要臉!為什么還帶侯力行上你家去弄?”韋忠八大聲呵斥道。
韋寶和林文彪都沒有想到韋忠八會問這一茬,不過,這是重點,是該問的,也不是很意外。王秋雅就不行了,聞言粉臉羞得通紅,此時再退出去又來不及,只能默不作聲的在一邊旁聽。
“不是我帶他去的,是他自己找去的!他是男人,我們沒有他力氣大,而且他還有手下,每回都是強迫我的。”趙老四媳婦急忙辯解,同時很意外,怎么小根會知道自己和侯力行在自己家做過,這是無地自容,該遭天打五雷轟的事情,她沒有紅臉,而是臉色變的煞白。
“一共去你家做過幾回?你男人和兒子有沒有撞見過?”韋忠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