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要公決死刑,主要是為了明正典刑。
韋寶很清楚,這種案子,人們往往恨女人超過恨奸夫!尤其是普通老百姓,社會底層的男人們,不管是有家世,還是沒有家世的光棍,幾乎涵蓋所有社會底層的男人。他們甚至會認為像侯力行這等有身份有地位有資產的男人,玩幾個女人是理所當然的。
韋寶要的也只是韋家莊內部的和平穩定,也沒有想過一下子改變男尊女卑的觀念,讓人人覺得該人人平等,就算是要從封建制度過渡到資本主義制度,資本主義制度也不是講究人人平等的社會制度。大資產階級,仍然是特權階級,維護私有制,維護有資產的人的特權,才是資本主義制度的核心。
既然韋寶是這種態度,吳襄也無所謂,便帶人走了。
本來是奸情案件和殺人案件兩案合一的,現在光一個殺人案,已經足夠定人死罪,所以趙老四媳婦這個證人可有可無。
而韋寶要在韋家莊執行對趙老四媳婦的死刑,甚至立案證據都不需要,韋寶一句話,韋家莊的任何人都得死。
“韋公子,我將派駐在韋家莊的官兵都帶走了,言而有信吧?”吳襄對韋寶笑道。
韋寶笑著點頭,暗忖你今天能帶走,明天又能重新派過來!他對于這些當官的人的話,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暫時與吳襄保持一個良好的關系,還是讓韋寶松口氣。
“吳大人,我們永平府和山海關的天地商號能重新開業了嗎?”韋寶順勢問道。
“行啊,你們規規矩矩做生意,誰敢說什么?我還納悶,你們生意做的這么紅火,好好的關張做什么?”吳襄干笑道。
哼。
韋寶幾乎被吳襄氣的笑了,就是你派人使壞搗亂,才讓我們生意沒法做下去好不好?現在弄的跟個你啥也不知道一樣。
“以后若有什么事,韋公子盡管派人來找我,找我不方便,找三鳳也行。”吳襄一副好人模樣。
“如此,便多謝吳大人了。”韋寶作揖道,然后笑著對吳襄和吳三鳳道:“春燕和胭脂兩位姑娘,我會特別安排她們在迎賓館過上少奶奶的日子的,以后吳大人和吳大公子若是啥時候想起來我們韋家莊玩玩,我隨時歡迎,也隨時讓春燕和胭脂接待吳大人和吳大公子。”
吳襄和吳三鳳見韋寶這么會做人,笑著點點頭。
韋寶很是佩服吳襄,當著兒子女兒的面,在外面弄了一房見不得光的女人,倒是態度很平靜,像是收了一匹馬,一輛馬車一般的隨意,似乎完全沒當回事。反正將心比心,若是讓自己有朝一日和兒子一道玩女人,自己是肯定抹不開面子的。
“爹,我還想在韋公子這里多玩幾日。”吳三輔適時地提出要求:“上回兒弄砸了韋公子的同窗會,想做個東,再找同窗們來聚一聚。”
吳襄哦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他上回讓吳三輔搗亂,也不是全然因為怕韋寶糾集一幫富戶子弟去向朝廷提舉韋家莊,他很清楚,這么大的事情,又是在遼西地面,不光要他吳家點頭,還得讓遼西的幾家主要富戶都點頭,魏忠賢才會認可,不過他這一關,誰提舉都沒有用。上回只是吳襄的意氣之爭,不喜歡韋寶當著他的面跟他明著干,那樣會顯得他沒有掌控力,對韋寶沒辦法。
“你就留在韋公子這里玩幾天吧,你們同窗好友是該多處一處。”吳襄笑道:“多互相增進學業,但愿你們過兩個月去鄉試,都能高中,一起為我遼西爭光,我們遼西因為十多年沒有人中過秀才,就更沒有出過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