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有容則率水師游離于各島間奇襲策應毛帥,明軍在張盤的帶領下死守城池,直到火藥用盡,猶堅守不降。
后金無計可施,遣使議和,被張盤立斬于軍前,大敗之,后金落荒而逃。
“乘風縱火而狡奴之屯聚空,設伏夜戰而憤兵之營壘撥。”
終袁可立之任,后金與明軍水師屢戰多敗,疲于奔命,不復有勇與之再戰矣。
袁可立治軍嚴明,“所過雞犬不擾,則李西平三代之師也”。
袁可立是明金交戰史上罕見的能向前推進防線并收復失地的杰出將領。
孫承宗手里,遼西遼東戰場形勢大好,和袁可立的功勞是密不可分的,有孫承宗主持大局,有袁可立開拓海疆和遼南防御,并支持毛文龍在東江一帶發展,這時期,整個大明對建奴的形勢是非常好的。
祖大壽見眾人同意自己的觀點,繼續道:“他們上面人隨隨便便一個決定就能讓我們底下的風云起很大變化!孫閣老這次沒有向朝廷借到銀子,損失最大的是我們!因為要是主守的話,建奴正在進攻東江,所有的戰術都圍繞東江,糧草軍餉人馬,自然也會優先補給東江!這絕對不可以!一定要圍繞錦州,重開對廣寧,西平堡,甚至對沈陽城的威壓!”
“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不是幫毛文龍解圍了嗎?咱們也沒有什么好處吧?與其如此,不如借建奴之手削弱毛文龍!”有人提議道。
祖大壽搖了搖手:“錯!建奴削弱不了毛文龍,因為毛文龍的人馬都躲在島上,建奴走了,他們打,建奴來了,他們走,建奴永遠削弱不了毛文龍!倒是我們,會被毛文龍成天的虛報戰功,要軍餉糧草而逐漸削弱!”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贊還是祖大壽將軍看事情嚴密周祥。
“可是,將軍,銀子從何而來?咱們總不能自己出軍費打仗吧?”吳襄是祖大壽的‘死黨’,又是姻親關系,是祖大壽的親妹夫,他擔心祖大壽想宰自己一刀,本來還欠祖大壽18萬兩黃金呢。
吳襄在祖大壽這里是很弱勢的,上回韋寶與吳三桂打擂臺,讓祖大壽出18萬兩金子,和他自己的12萬兩金子,一起與韋寶開賭。這雖然是吳襄提議的,但是贏了的話,祖大壽的金子歸祖大壽,跟他沒有關系。
輸了的話,祖大壽的金子,卻要他吳襄來賠付。
所以吳襄很‘自覺’的在事后承諾,要是無法從韋寶處取回金子的話,他就自己賠給祖大壽18萬兩黃金。
祖大壽看了眼吳襄,自然明白吳襄這么問是什么意思,暗笑吳襄小氣,生怕找他拿銀子。
祖大壽對眾人道:“孫閣老不是想籌集24萬兩紋銀的軍費嗎?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咱們分攤吧!”
眾人聞言,一陣嘩然,萬沒有想到祖大壽這回會來真格的,咱們自己出銀子?前所未聞啊!
遼西遼東將門都是靠控制軍戶,靠控制各個衛所的邊軍,靠打仗發家致富的,從來都是伸手要銀子,要糧草,什么時候變成自己掏錢打仗了?那怎么行?
祖大壽看了眼沉默的眾人,從懷中取出一疊紙:“我這里已經算好了各家該出多少,其實也沒有多少銀子嘛,大家不必這么喪氣。每家最多出萬把兩銀子,對于你們哪一家來說,不是隨手就能拿出來的?大家想一想,你們這些年賺了多少銀子?這些銀子是怎么來的?咱們只有遼西遼東繼續擰成一股繩,繼續把持地方軍政,才能繼續下去,所以,決不能被毛文龍擊垮,這是向長遠看,都不要鼠目寸光了,明白嗎?咱們只要贏一場!哪怕是奪取一座城池,收復一塊失地,也能說服孫閣老改變戰略,以我們遼西遼東為主,而不是以東江軍為主!大家每年至少進賬三萬兩紋銀以上,為什么不能虧一次呢?我祖大壽在此保證,你們這一次的損失,不出三個月,一定賺回來,而且是翻倍賺回來!”
一名遼東將門的將軍道:“祖將軍,你說的話,我們自然是要聽從的,但是建奴不是等閑之輩啊,他們的鐵騎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守城尚且不易,主動出擊,更是以卵擊石,哪里又能那么容易取勝呢?況且,若是這趟開了咱們自籌軍費的先河,將來朝廷只怕時時要咱們自籌軍費打仗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贊同這名將軍的看法,都說不是舍不得萬把兩紋銀,而是不能開這個先河,而且建奴厲害啊,都勸祖大壽還是打消這種念頭,千萬不要去想什么硬碰建奴的事,還收復失地,能守住眼下這名點地盤都不錯了。
祖大壽見眾人這幅模樣,不由得眉頭深鎖,“看來,我祖大壽說的話,是不好使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