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花就得花,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時候花多少出去都值得,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么多大人物,平時想請都請不來。”韋寶道。
“現在韋公子也是大人物了,我們雖然是督師大人的同鄉,但我們還是頭回和督師大人說話呢。”孫九叔高興道。
韋寶一汗,之前孫九叔和芳姐兒都對他說過,他們酒樓的靠山是孫承宗,但弄了半天,原來他們之前并沒有接觸過孫承宗啊?原來只是扯虎皮拉大旗的?
不過韋寶轉瞬便想明白了,薊遼督師,兵部尚書,等于后世的軍隊一二把手,國家的三四把手了,國級大佬,哪里是酒樓老板能隨便攀附上的?
“現在怎么樣?督師大人認了九叔嗎?要不要我向老師特別引薦一下?”韋寶笑問道。
“不必了不必了,督師大人是何等身份的大人物?哪里有閑工夫管我們小小酒樓,能敘一敘同鄉情誼,我們已經很惶恐了。”孫九叔笑道:“再說,我們能認識督師大人的弟子,認識韋公子您,已經足夠用了。”
韋寶呵呵一笑,與孫九叔簡單應酬了幾句便離開,去應酬那幫大員們去了。
韋寶自己是商人出身,卻不太喜歡同為商人的孫九叔,覺得他有點過于市儈。而且韋寶隱隱有點怕孫九叔知道自己和芳姐兒的事情,若是孫九叔知道了芳姐兒私底下已經將終身許給了自己,孫九叔還不知道會怎么跟自己干架呢。
韋寶忽然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納妾,必須先娶妻,可他現在被算出克妻,五年之內都不宜談論婚事,這可怎么辦?讓正妻等五年,還說的過去,可只能給芳姐兒妾室的名分,還要人家等五年,不好意思啊。
關鍵芳姐兒平時不在自己身邊,要是自己身邊的女人還沒有什么,芳姐兒不跟自己在一起,平時身邊又有很多狂蜂浪蝶,女人年紀大了不成婚,在這個年代是要惹許多流言蜚語的。這年代可不比現代,現代的白富美,獨立女性,職業女性,金領白領,三十歲不成家也正常,在大明這時候,二十歲沒有成親的女孩,就已經是很大齡的女人了。
拖個一年還行,芳姐兒要是拖兩三年不成親,孫九叔再傻也會反應過來,到時候肯定要找自己麻煩。
韋寶倒不怕孫九叔找自己麻煩,主要人家是女方的父親的身份,是長輩的身份,這種身份替自己女兒出頭,本身便帶有正義感,能給人很大的壓力。
韋寶陪著孫承宗一桌一桌去敬酒,與大員們一個個都交談幾句,弄得像是新郎官一般。
到了祖大壽吳襄這桌的時候,韋寶沒有想到祖大壽居然很熱情的邀約自己:“韋公子,來坐我們這里喝幾杯。”
“對,小寶,等會陪祖將軍好好喝幾杯。”孫承宗知道祖大壽吳襄等人肯定會因為韋寶與毛文龍合作而生氣,特地幫韋寶化解。
韋寶詫異的表情一閃即逝,對祖大壽客氣道:“祖將軍相邀,是抬舉我呢,我一會陪老師敬完酒便來。”
“好啊,等著韋公子喝酒。”祖大壽暖暖的一笑。
韋寶一汗,腦門掠過三道黑線,暗暗佩服這些官場中人,這變臉的能力,讓人不服都不行,以往祖大壽對他可都是兇神惡煞的,沒有想到自己才剛成為孫承宗的弟子,祖大壽對自己的態度就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了?這變臉的速度不服不行啊!
到底是給自己面子?還是給孫承宗面子?
不用問了,肯定是給孫承宗面子唄。自己現在是督師大人的弟子了,祖大壽向自己示好,自己若再是到孫承宗面前說祖大壽的黑料,孫承宗也一定會覺得自己背后嚼舌根,信任度大打折扣,或者因為自己愛搬弄是非而看輕自己。
你會演戲,我不會?
想通此節,韋寶立即與祖大壽一樣,也是笑容滿面。
從外表看,絕看不出韋寶與祖大壽有巨大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