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答應!”韋寶打包票道:“只要他認明白,他這么做,就是在幫助咱們,在幫助遼民,他就會答應!他手下人也都會答應,能撈到好處,撈到大筆銀子,誰不會答應!?我剛才說的,還只是賬面上,給一個老百姓一兩銀子到二兩銀子,給一個老百姓百斤口糧,賬面以下,我還會出大筆銀子用來打通各層關系,包括遼東本地將領,包括復州、耀州、海州、蓋州的建奴官員,也包括朝廷的一些言官!我們記住一條,我們做的事情,是為了老百姓好,而不是為了偷偷與建奴有什么貓膩!建奴得到幾十萬兩銀子,甚至上百萬兩銀子,也是流入底下官吏和將領的腰包,與建奴整體實力的增強,并沒有關系!你們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我不是朝廷官員,所以我不怕有人問起,只要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行!若是有人真的為這事與我死磕,我就舉家搬到金州半島來,與老百姓共生死,讓所有人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要與建奴私通?”
張盤的眉頭松開了一些,但仍然是皺著的,輕聲道:“公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可再怎么說,咱們也是私底下和建奴往來啊,傳出去,真的不好聽!”
“不光不好聽,只怕登萊和毛帥那邊也會怪罪吧?”陳忠也道。
“有什么事情,我韋寶一個人頂著!你們是官,我不是官,我只求問心無愧,只求為老百姓謀一條生路!你們想想那些衣食無著的老百姓,想想路邊的枯骨!”韋寶正氣凜然道:“凡事都有解決的法門,咱們明知道有解決的法門,卻瞻前顧后,枉顧老百姓的生死,這就對了嗎?”
韋寶徹底說服了他手底下的人,天地會的人本來現在一個個已經洗腦洗的,韋總裁無論說什么都能說服他們!韋總裁無論說什么都是正確的!是很好說服的。
連張盤、林茂春、陳忠等人也快要被說服了,都不說話。
“總裁,我覺得可行!關外到處是商賈,這些人,一般都與建奴、遼東、東江、都有聯系,咱們和其中的幾家取得聯系,再打通遼東和建奴方面的地方官,一定能弄來很多人。”王秋雅道。
韋寶卻道:“我只是提議,大家都可以考慮考慮,但私下不得談論!這陣子先做好大軍轉移的工作,過兩天,我要親赴北汛口,在前沿坐鎮,到時候,再開會研究!”
韋寶一方面是真的不是特別著急,另外一方面,也是韋寶本人的性格就比較沉穩,見張盤等人似乎還有顧忌,腦子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也擔心自己手底下的人沒有完全轉過彎來,覺得自己想投靠建奴,所以才這么說的!
韋寶不管是要和建奴聯系,還是要和復州的劉興祚聯系,其實都很容易,完全可以自己派人去,但韋寶執意要透過張盤來做這些事情,就是看中了張盤的名氣!由張盤來做這些事情,將更加容易,不管在哪方面,可行性都將比他親自做,要來的高。所以韋寶屬意讓張盤完全融入天地會,完全成為金州半島的執政官,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韋寶比較喜歡縮在后面指揮,并不愛親自拋頭露面!
“是,總裁。”王秋雅答應道。
“大家都散了吧,有什么想法,隨時可以來找我。”韋寶起身對眾人道:“記住一條,不要拘泥于臉面,只要做到問心無愧,為老百姓好,臉面不算什么!一點委屈都吃不了,不能做到能屈能伸,說什么大丈夫?”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張盤等人雖然覺得韋寶的話是對他們說的,但這番話并沒有什么漏洞,也點頭稱是。
韋寶看著張盤他們離去的背影,微微嘆口氣。
“公子,剛才說的,我覺得挺好的,我以前還不知道公子想怎么弄人來呢,原來是想讓商賈幫著買來大量遼民,在金州半島,可是在關外,這可比咱們當初在韋家莊弄人來要容易的多。”王秋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