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見韋寶清清秀秀的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毛文龍和祖大壽那般,暗忖也是,要是這樣的韋寶也能割據稱雄,豈不人人都要割據稱雄了?“那你還要科考嗎?”
“要啊,我這個月把事情辦好,就要進京趕考來著,到順天府考場鄉試嘛。”韋寶笑道。
孫承宗嗯了一聲,見韋寶還有科考的念頭,又放心了不少,只要還想在大明當官,就不會有與大明朝廷為敵的想法。
韋寶其實一開始有考科舉的念頭,是很單純的只想做官,靠官場發家來著。
但是自從韋寶與毛文龍談成了合作的事情之后,韋寶的科舉路線有點變化了,現在韋寶科考,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作用,就是給懷疑他動機的人看看,我韋寶可不是要稱雄格局與大明為敵,我真的只是想多弄點人和地盤,在鄉里做買賣發財而已,我還是要當官的,而且我還是很看重大明的官位的。
在孫承宗看來,只要韋寶想當官,其實很好控制,因為自己是韋寶的授業恩師,隨便給韋寶一個小位置,到時候都能控制韋寶。
你想在官場有所建樹,怎么都離不開授業恩師嘛,否則別人會說你這個人不忠不義,大逆不道。
“剛才那個名單上,我好像看見有吳襄,那為什么沒有祖大壽?”孫承宗話鋒一轉,忽然想起一件事,“你莫不是以為,你能繞過祖大壽,然后把幾百萬遼民弄進關內吧?”
韋寶笑道:“不會,遼東誰主事,我心里有數。不直接給祖大壽銀子,是怕他看不上這么點銀子,反而會成為他的話柄,我把銀子給吳襄,透過吳襄跟祖大壽談,這樣的話,把握更大!我若是直接與祖大壽談事情,身份年紀各方面都不對等,不方便談的。”
孫承宗若有所思的看著韋寶點頭:“你小小年紀,搞起這些事情來,倒是一把老手。”
“不敢,恩師啊,我這也是沒辦法,在這時候,隨便想做點什么事情,方方面面的關系都得考慮到的,尤其咱們哪一邊都不靠,說到底還是根基不穩,這就更要八面玲瓏啊。”韋寶感嘆道。
孫承宗也暗自感慨,他就不愛掛靠某一方面的勢力,所以,韋寶的話,他是很有感觸的。但是孫承宗并不反感自己底下的人這么做,尤其像韋寶這種,給別人錢,但是老師還是只認自己這個老師。
“小寶啊,你跟魏公公是什么時候結交上的?跟這些人來往,可千萬得當心,你不要以為好容易,也是伴君如伴虎!”孫承宗沒有明著說,意思是朝廷的風向變化的快,你別看魏忠賢暫時得勢,那也只是因為皇帝寵信而已,一幫東林黨大佬,也是跟皇帝關系不錯的,誰知道皇帝哪天不寵信魏忠賢了?
韋寶微笑著點頭:“恩師提點的是,我這也是學晉商,歸根結底,我還是生意人,買賣人沒有靠哪一方的說法,誰得勢,誰在臺上,就結交誰!除了恩師,我知道對誰都是利用關系。”
孫承宗暗忖,哼,你不會跟我也是利用關系吧?畢竟咱們才見過兩次,不明不白的就成了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