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明朝中期開始,北方的白酒發展很快,逐步代替了黃酒生產,此時杏花村汾酒即已是蒸餾酒,并蜚聲于世。
明末農民起義領袖李自成進軍北京,路經杏花村暢飲汾酒,贊譽為“盡善盡美”。
清李汝珍在《鏡花緣》一書九十六回的曲牌中,列舉當時全國知名酒類五十余種,其中推汾酒為首,另外《兩般秋雨庵》、《清稗類鈔》等也有不少嗜飲汾酒的記載。
吳三輔喝了一口:“嗯,的確很不錯,不過,我也沒有覺得比你們韋家莊的四特酒強啊?你們韋家莊四特酒要是能拿到京師賣,質量不比這個差,價錢比這個低,最關鍵還是那個晶瑩剔透的酒瓶子,立馬能將這種酒擠得沒路走吧?現在遼西,我們吳家的酒坊都快被你們擊垮了。”
“對啊,韋寶,你們的酒本來就好,又弄個那么漂亮的酒瓶子,誰賣的過你們?再這樣下去,遲早遼西遼東都是你們韋家莊的四特酒!”吳雪霞也道:“你們的酒若是進入北直隸,高檔的宴席肯定都用你們的酒,有錢人肯定都會喝你們的四特酒。”
韋寶苦笑一下:“那又怎么樣?像大明如此限制貨物流通,而副食品,像是酒這種東西,本來就有地域局限性,再賣的好,恐怕也只能在遼西賣賣。加了過關稅,價錢至少翻三番!到時候就沒有太多競爭力了,而且我們也有少量的四特酒放在京城賣,銷量很一般。遼東還不都是你們吳家的酒嗎?所以說啊,東西好不好,不如有沒有權力。”
“兩樣都得要!”吳三輔道:“再有權,東西太難吃,也是沒用的。晉商拉幫結派的早,跟很多北方官員都有世交,的確比較占便宜,他們這酒也確實不錯。四特酒要想在北直隸闖出名號,得成為貢酒。”
“成為貢酒?哪里有那么容易喲。沒事,反正我也沒有指望餐飲賺錢,我對他們的要求是不賠錢便可以。”韋寶笑道:“我主要是看見北方市面太蕭條了,自己做點貢獻罷了。大部分天地商號的商鋪租給小商販,一個月才收一兩紋銀而已。”
“那你這還賺什么銀子啊?這比沒住處的人自己蓋房子住都劃算了。”吳雪霞不由道:“一家店鋪要是上下兩層的話,至少能睡得下三四十口人,你算是幫很多流離失所的人安置住處了。”
“對啊,我就是這么想的。”韋寶笑道:“這種世道,誰都不容易,只要不賠錢,又能幫助人,何樂而不為?要是整個大明的大大小小的地主,但凡稍微有點我這種心思,我不說多,有一兩成就足矣,那樣的話,世道再差,老百姓也能熬過去。要是北方的老百姓都餓死了,或者都跑到南方去了,恐怕世道更加蕭條。”
“可惜啊,別說一二成,恐怕像你這種人,整個大明都屈指可數!有誰做買賣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幫人的?”吳三輔笑道:“合著你就對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們狠啊?”
“三輔大哥,千萬別這么說,我對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哪里狠了?上兩次眾人下注,可都不是我牽頭的吧?考秀才和與吳三桂打擂臺,那都是你們這幫富家公子挑起來的。”韋寶笑道:“至于這次買遼民,送到遼南去拓荒,我也是提前說好付賬的。是遼西遼東世家大戶遲遲不做決斷,才致使人都跑光了。”
“合著都是我們自己送銀子給你唄。”吳三輔酸溜溜的笑道。
“所以說啊,不能沾上賭!愿賭服輸。哥,你現在還說這個干啥?”吳雪霞忍不住幫韋寶說話道。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吳三輔倒也沒有生氣,反正他的銀子,韋寶是都已經還給他了。
三人酒足飯飽,回歸住處。
來的時候沒有乘坐馬車,回去也是步行,路程很近,也就四五里路程。
韋寶還是很愿意步行的,習慣了使用交通工具,人都變懶了,尤其是在現代,天天開車,幾乎出門便必定開車,兩腿都有退化的趨勢。
到了古代,走路,打拳,感覺自己的體魄強健了許多,多運動,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很好。
“你這么做生意挺好的,即便賺不到太多的銀子,也賺取了人心,這叫穩扎穩打。我爹常說,做生意最高明的人不是在賺銀子,而是在賺人心。他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卻做不到。”吳雪霞對韋寶道。
“我可沒有你說的那么高明,我主要也不是為了賺取人心啥的,就單純是想盡自己的一點能力幫窮苦人。尤其是這些市井小民,其實比鄉里農戶更可憐,他們真的是什么都沒有的,世道一差,最先挨餓的就是他們。”韋寶道。
“小寶啊,慈不帶兵,義不養財,你這么想的話,以后得多累?各人有各人的命,每個人都顧好自己,做的問心無愧,便可以了。”吳三輔揷嘴道。
韋寶笑了笑,沒有說什么,他本來就不是愛爭辯的人,更何況,爭辯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的,只有權力才能改變一個人的行為!顯然,對于吳三輔,他不具備這種權力,所以就懶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