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楝也一臉驚詫:“我也是才知道,小寶并沒有對我說起過。”
韋寶淡然一笑:“我的老師孫承宗大人為人低調謙和,并不喜歡我在外面隨便提起他的名諱,而且我一個鄉里少年,沒事也不必提他老人家的大名呀。”
駱思恭摸了摸胡子,贊道:“名師出高徒!孫督師大人是被大明朝野上下,以及所有大明百姓尊崇的人,身居宰輔,甘愿放棄京師的清閑優渥生活,跑到關外苦寒之地,又是那么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去,誰不尊敬?小寶你是督師大人的弟子,難怪如此出眾,少年才俊,真的是我大明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啊。”
“爹爹說的是,小寶的確很出眾。”駱養性一聽自己家老爺子這么說,便知道爹爹消氣了,沒有再怪罪韋寶的意思了,即便還有一點點,也很輕微了。
“老爺子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些罷了,能遇到老督師大人,才是韋寶三生有幸,祖上積攢了莫大的福氣。”韋寶急忙謙虛道。
與駱家父子重提駱養性以后有可能升遷到錦衣衛指揮使的高位,是韋寶想討好駱家父子,表明與他們交好,一條心的心跡!好讓駱養性有什么事情能幫著周旋。
雖然韋寶也可以直接找田爾耕和崔應元、楊寰、許顯純、孫云鶴等人賄賂。但,一來,韋寶不想過多的用天地商號的招牌去做這些事情,交給駱家這種中間派,墻頭草兩邊倒的搖擺勢力去做,就比較干凈的多了。另外,那幫心狠手辣的人,在收了賄賂之后,會不會胃口無限增大,又會不會幫著維護天地商號的利益,韋寶說不清楚,顯然,找駱家的可控性比找田爾耕他們的可控性要高的多的多!
就算駱家也不見得會真心幫他多少,至少有了利益糾葛之后,不太可能一下子做出置人于死地的事情來。
所以,韋寶再將那5000多兩銀票推給駱養性的時候,駱養性便沒有再拒絕了。
駱養性收了韋寶的銀票,也代表沒有為剛剛的事情介懷:“小寶,你放心吧,誰敢找天地商號的麻煩,就是找我駱養性的麻煩!錦衣衛衙門那些頭頭腦腦的,賢弟不必擔心,我都處的不錯,換了人也還是需要做事的人嘛。他們說什么我都賣力去做,從不背后搞鬼,田大人對我也挺器重的。”
韋寶笑著點頭道:“駱大哥的手段,小寶是極為佩服的,一直將駱大哥當成我效仿的榜樣!”
駱養性呵呵一笑:“小寶你就是一張嘴巴會說,成天跟抹了蜜一般,聽著人舒服。不過,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就不會拒絕我爹,就該到錦衣衛來,咱哥倆一道干了!你還怕我會虧待你啊?”
駱養性自己親自提起這事,一方面說明他放下了,另一方面也說明,駱養性還是有點介意的。
韋寶無奈道:“那我這趟回到遼西去,立時找到孫承宗大人說明駱老爺子對我的恩情,我就放下一切,到京城當個錦衣衛的小旗官罷!”
聽韋寶這么說,駱家父子又覺得有點好笑了。
駱養性笑著搖頭,說不出話來。
駱思恭笑道:“罷了罷了,都是自己人,話說開了就沒啥了,養性啊,罔你三十好幾的人了,你真不見得是小寶的對手!”
“爹爹說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在小寶這么大的時候,還游手好閑,什么都不懂的。”駱養性誠心點頭道。
“駱老爺子,駱大哥,千萬莫要再這么抬舉小寶了,我會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我韋寶哪里及得上駱大哥之萬一啊?”韋寶趕忙道:“而且,我要是有駱老爺子這么好的爹,我也什么都不想了,一輩子本本分分的,一生榮華富貴也是穩穩當當的。”
駱思恭和駱養性被韋寶捧的呵呵一笑,氣氛又重新融洽起來。
李成楝也急忙勸著大家繼續喝酒。
一頓酒又喝了半個時辰,韋寶說再喝等下真的要喝到晚飯時分,想先送吳雪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