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這才知道這次來的目的是什么。
韋寶身邊的王秋雅更是一下子緊張的瞪大了眼睛,她也是現在才知道韋總裁有這種想法的,可是當著這么多的管事的面,她不能放肆,沒法說什么。
“你現在有弄清楚晉商具體有多少黃金庫存了嗎?”韋寶問林文彪道。
林文彪點頭道:“位于宣武門里街的晉商五家主要票號,共計有庫存黃金380萬兩!”
韋寶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多?比林文彪之前對自己說的還要多!這晉商是真有實力啊,難怪能獨霸北方的金融市場!
韋寶吃驚,其他的管事們則更為吃驚,不能說吃驚,應該說驚嚇更為恰當。
大家都想不到韋總裁居然要打晉商總號的黃金的主意?那是人家晉商用來坐鎮用的黃金,看管何等嚴密?又全部在京城內城,哪里有機會竊取啊?明搶更不可能!京城守備何其森嚴?
東廠、錦衣衛、五城兵馬司、順天府、御林軍,合起來至少兩萬人馬,還不算京郊的京營,算上京營,至少超過三萬,咱們才幾個人啊?難道總裁這是想直接造反殺入皇宮不成?
不過,再怎么驚嚇,這些人現在畢竟受過了天地會的政治培訓,都是一層一層選拔提拔上來的人,個頂個都能算是死忠!總裁指哪兒,他們就得義無反顧的打哪兒。
所以,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在這寂靜的二更天,更是靜的嚇人。
“有什么計劃了嗎?說一說這幾家票號的守備狀況!”韋寶并不管眾人是什么心思,直接對林文彪道。
林文彪點頭,然后來到一塊黑板面前,他已經將這一片區域的地圖重新畫了一遍,旁邊還有一張整個京城的大圖,對著圖說,會更加具體。
“我們絕不可能分頭去偷取晉商的黃金,當他們分布在五家票號的時候,一家都動不了!只能先在街面兩側縱火,并一路將整座街道都燒起來!引得五家票號為了保護金銀而大亂!他們只要一亂,肯定會將金銀都封存好,搬出來!白銀太多,一時半會不會動,肯定會派大隊人馬團團原地守護!黃金的話,五家的黃金將會合流一處,他們一定會先設法救一家票號的大火,將黃金暫時存放在那一家票號!我設想過,除非這家喬家的總號莫屬!因為這是這吳家票號當中最大的票號,是晉商總號中的總號!我已經派了一個人打入了這家總號,不過,只是外圍。”
“他人來了沒有?”韋寶問道。
“來了,他的掩護身份是京師本地人,在晉商票號外圍做些打雜,搬搬抬抬的活兒,并不用睡在票號。”林文彪介紹道,隨即對一名相貌很普通,十來歲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這個人用布蒙著臉,即便是總裁親自到場,而在場的都是天地會的高級管事,他也不曾露臉,這是統計署的特別之處。這種高級外勤,有保密的特權,當然,不是針對總裁,而是針對其他高級管事們,能這樣蒙面接觸到這種高級特勤,已經是很高的規格了。
“總裁,這家票號到了晚上,所有的門窗都會鎖好,這家票號要比所有的票號都關門早。關門之后,守門的只有兩個人,外面看上去沒有人,而這兩個人通常是搬兩張凳子拼好,就睡在大門后面的!想從正門進入而不驚動其他人,絕無可能。而且,這些守衛都備有哨子,一旦有不對勁,他們就會吹哨!三五里內都能聽見,一個地方吹哨,這條街面上,所有的晉商票號都吹哨!所以,即便是順天府的差役晚上查的疏忽,光是晉商自己的守衛就能抗衡上百人的柳子來搶。雖然不可能有柳子跑到京師內城作案,即便是有,也是潛入大戶人家偷點東西,而絕不敢直接搶晉商的票號。但是晉商仍然預防有這種可能的發生。”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介紹道。
韋寶聞言點頭,暗忖晉商果然管理的不錯,在京城內城這么治安良好的地方,也這么謹慎小心,晉商能做大做強,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只是一個打雜的,但是我已經偷偷弄到了這間總號所有的鑰匙!都是我在這幾個月中,找各種機會,在各個院子的管事手里偷到鑰匙,并用印泥刻下來的!除非是晉商的大管事來,否則其他人根本沒有這么齊全的鑰匙。而據我所知,即便是晉商的大管事,到了夜里,也不準攜帶所有鑰匙,而必須經過晉商東家才能拿到鑰匙!所以,要繞開晉商的東家和大管事碰到晉商的黃金,幾乎不可能。”打入晉商票號總號的高級特勤接著道。
韋寶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即便是你弄到了全部的鑰匙,在放火和所有黃金都弄過來之后,也至少需要得到這個晉商管理票號的大管事的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