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病最重的那名錦衣衛小旗官皺眉道:“腌肉壞了的味道,這腌的是啥肉啊?娘的。”
“你管人家腌的是啥肉呢?”錦衣衛總旗沒好氣道:“大晚上的,站大街上琢磨人家腌的是啥肉壞掉了,純粹閑得慌,走了走了!”
眾錦衣衛見總旗官有些不耐煩,也都嫌那小旗官事多,都附和著說該回去了。
錦衣衛小旗官雖然還有些疑惑,也不敢犯了眾怒,不再啰嗦什么,反正心里覺得很奇怪,斷定不太可能是什么腌肉壞了,這么刺激鼻子的味道,他還是頭一次聞到。
這名小旗官是錦衣衛當中干練之人,只可惜沒有背景,像這種有本事,能做事,又想做事的人,好不容易混到一個小旗官的位置,已經是祖墳冒煙了,所以,在辦好差事和搞好同僚關系之間,還是會側重于后者的,反正眾人皆人浮于事,他何苦總是逞強爭勝出風頭?等下人家還妒忌他,一起排擠他。
錦衣衛們走掉了。
林文彪、統計署京城站站長,以及在街頭街尾埋伏的十來人,以及在黑暗中等著,準備行動的二百多人,還有在晉商票號總號,最大的那處總號中隱蔽在大門后面的五名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所有人集體松口氣!
第二階段放火的任務還沒有做呢!要是第一階段就露餡,就麻煩了!
那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這個時候才能接著行動。
剛才錦衣衛沒有走的時候,情況不明,他被叫停了,和另外五名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一起躲在最大的那家晉商票號總號的大門后面查看情況。
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此時見情況明朗了,拿過一只防毒面具和那名放毒的特工用剩下的毒氣罐子,然后輕聲急道:“我去了!”
其他五名特工一起輕聲嗯了一聲。
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拎著一把掃帚,模樣傻不愣登的往里走。
穿過外院,來到內院附近,居然開始掃地起來。
內院圍墻一共藏有12名護衛,其中兩面墻的護衛能看見這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他們都很詫異,這大晚上的掃的是哪門子的地?但是看那掃地之人,似乎是見過的。
四面墻壁都有石室掩體!每間掩體只有一處小小的,貓腰才能進去的小門,觀察外面,則通過掩體上的一處小四方形口子,設計的易守難攻!想從外面突破進來,在他們預警之前殺掉他們,根本不可能!
所以其中一人問道:“喂,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搞什么鬼?誰讓你來的?”
“是……是……是……管……管……管……事……事……事……的……的……的……說……說……說……”那名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平時很少說話,也沒有幾個人聽見過他說話,此時開口,差點讓幾名晉商票號總號的內院護衛暈過去,本來大晚上的,就正在打瞌睡呢,聽這家伙一句話,才幾個字,幾乎說了多久了?誰聽了不火大?
不過,再怎么火大,不等這人說完,他們也是不懂他意思的。
幾個人都被這個掃地的結巴子給氣的樂了,一起哈哈大笑。
“說……說……讓……讓……讓……我……我……我……今……今……今……兒……兒……兒……個……個……個……趕……趕……趕……早……早……早……”潛伏打入了晉商票號總號外圍的統計署京城站高級特工似乎毫不著急,依然是這種說話方式,速度非常均衡,似乎他天生就這樣。
實際上,這幾個字,已經用了近兩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