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韋寶只是幾個人過來,金瑬隨便韋寶是要晚上進城,還是白天進城,但是韋寶帶了三百多護衛軍隊來,情況就不同了,這么多軍隊,三更半夜的入城,恐怕會增加很多麻煩。
驚擾百姓還好說,只怕是屯駐在公州的朝鮮駐軍都有大麻煩了,這么多明朝軍隊進入,不得派人‘看著’啊?還得安排住宿的事情。
“為什么要住城外驛站?”韋寶不客氣道:“既然來了,自然要入城!難道你們之前沒有準備好我過來嗎?只是讓我住在城外驛站?我至少要住行宮!”
金瑬和一幫朝鮮大臣們同時一驚,你來到了公州,在王上眼皮子底下,你還要住在行宮?那不穢亂宮闈了嗎?怎么可能?你怎么不說讓我們王上把妻妾都送給你睡?
韋總裁還真沒有想誰李倧的妻妾,政治手段,軍事手段,上什么手段都可以,這是政治斗爭,在政治的范疇當中,韋總裁是肯定不會侮辱誰的,包括后金,包括建奴!
這就是韋總裁的范兒,寶軍也不是鬼子部隊。
大明,堂堂天朝,禮儀之邦,肯定是要講道理的,不可能到了韋總裁這里就變成無賴。
韋總裁一方面看不慣明朝宋朝的打腫臉充胖子,在外面搞的太禮儀,不注重實際,不加強對藩屬國控制,總是鬧些虛無的禮儀。人家進貢一成,大明會反饋十成,搞一大堆的屬國,搞的萬國來朝,卻全都是面子工程。
但是韋總裁又很欣賞華夏這種禮儀風尚,人若不講理,那跟動物有何分別?跟禽獸有何分別?
金瑬和一幫朝鮮大臣們很是為難。
“韋公子,主要是你帶了這么多軍隊,如果人少,怎么都好安排,我可以連夜入宮覲見王上說韋公子到了。但是這么多軍士,深夜入城,恐怕不方便吧?”金瑬愁容滿面的,很是為難的對韋總裁道。
韋總裁面無表情的道:“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之前提出要來的時候,已經把要帶多少人都說清楚了!誰讓你們不安排好?而且,我之前說帶一千人的!現在才只帶了300多人來,已經精簡了很多了!”
“我是為了公子著想啊,我京城覲見我們王上,需要不少時間,王上與重臣們商議,又得不少時間,搞完這些,恐怕已經天亮了。我看此刻夜已經深了,所以請公子先在城外的驛站歇息,是怕影響公子睡眠。”金瑬巧舌如簧道。
韋總裁仍然是面無表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既然到了公州,就要馬上入城!之前說好的事情,哪里能隨便更改?今天若是朝鮮有客人到我江華島拜訪,我一定第一時間相見!你忘記了嗎?你們上我江華島去,我不是第一時間見的你們?”
江華島是你的嗎?再說,我們去的時候是半晌午,你自然能盡快接見!要是三更半夜,你正在睡覺的時候,你試試看?
金瑬和一幫朝鮮大臣們都暗暗腹誹不已。
金瑬嘆口氣,知道勸說無用,只得道:“既然公子執意要入城,那請在城門外等候,待我先行進城替公子通報,不能失了待客的禮數。”
韋寶倒也沒有太難講話,冷淡道:“可以!我既然敢來,也不擔心你們敢怠慢我!我不妨告訴你,別說我有什么損傷。就是我身邊兵卒有一個人有損傷,只怕你們朝鮮就賠不起!還有!我這個人耐心不好,只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等的時間長了,我還不等了呢!我帶人連夜返回江華島,明日返回大明!”
金瑬和一幫朝鮮大臣們聽說韋寶還沒有入城就要走,又是一驚。
韋寶急著要入城,他們覺得麻煩,韋寶急著要走,他們只會覺得更加麻煩,無不覺得這個年輕的不像話,英俊的不像話的明朝少年,什么薊遼督師的弟子,真的是一個無比難纏的人物,覺得這個少年是不是從娘胎里出來之后就成天搞一些權謀詭計啊?太麻煩了!
倒不是韋寶故意給這幫人找麻煩,而是韋寶知道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者,都是新上臺的西人黨的大臣,肯定不會為他所用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對這些人客氣。干脆裝逼擺譜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