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聰古倫格格和范文程依次而入。
“父汗。”
“大汗。”
行禮之后,三人站立一排。
努爾哈赤從懷中拿出一封用羊皮袋子封好的信箋,交給范文程:“這是我昨天晚上寫給韋寶的信,用了大金國的大印!既然要讓出連山關,做人就做全套,我希望韋寶不要辜負聰古倫對他的感情!希望他不要讓我失望!以后只要他不惹事,我大金國不會將遼南作為征伐目標。”
范文程稱是,接過信箋,小心收入懷中,很清楚,這是努爾哈赤以未來老丈人的口吻寫給韋寶的信,帶有強烈的結交意圖。
“但愿韋寶這人能懂禮數,大汗親自給他寫信,他能回信才好。”皇太極道。聽聞父汗終于同意了韋寶的條件,這讓皇太極松口氣,也更加佩服范文程的先見之明。
幾個人當中最高興的自然是聰古倫格格,聰古倫笑道:“父汗,你放心,韋寶不是那種人,會不會給父汗回信不知道,但他一定不會食言,往后絕不會與我們大金國作對的,我今天就回韋寶身邊去。”
“不行!再等一等看吧!”努爾哈赤瞪了聰古倫一眼,“雖然咱們滿人沒有漢人那么多規矩,但是你一個未婚的姑娘,一直往男人那邊跑干什么?”
“這有什么啰?”聰古倫格格被努爾哈赤說的有點不高興,小聲嘟噥一句,“以后不都是一家人了嘛。”
“我說不準去就不準去!范文程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努爾哈赤道:“范文程,你先讓韋寶的大營撤走!我們會在三日內撤出連山關!”
“是,大汗。”范文程點頭答應。
“好了!你去吧!”努爾哈赤說完,痛苦的握了握雙拳。
倘若對方是李成梁、孫承宗這種人就算了,努爾哈赤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向一個十來歲的大明少年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