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申景搷帶著李倧的命令,趕到了關押趙琦的囚牢。
這還是第一次有高官在他被捕后來看他。
趙琦在昏昏沉沉,遍體鱗傷的狀態下被搖醒,“申景搷大人!”
“怎么樣?趙琦大人,你還好吧?”申景搷問道。
趙琦憤恨道:‘為什么要抓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殿下的事情!我女兒現在怎么樣了、’
“趙貴人很好,你不必擔心。”申景搷將趙琦扶起來:“他們這些人太狠了,怎么能把你打成這樣?”
“你這個時候來看我,是你自己來的,還是殿下派你來的?”趙琦問道。
“別說了,我自己偷偷來的,咱們都是認識這么多年的朋友了。”申景搷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包裹,里面裝了一個大肉包子:“來,吃一點吧,還是熱的。”
趙琦的確餓壞了,看了眼大肉包子,猶豫了一下,道聲謝謝,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任憑在外面是多么顯赫的高官,享受過多少人間的榮華富貴,都趕不上牢房中的一個包子。
牢房兩側墻上裝有燈盞,墻上的燈盞中是油燈,火光被風吹的,忽明忽暗,此時映照在趙琦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恐怖。
趙琦一口咬下半個包子,大口咀嚼。
突然,趙琦一口鮮血噴出來,瞪視申景搷:“為什么?”
申景搷冷冷的看著趙琦的眼睛,那種絕望的眼神讓人從心底冒出寒意:“趙琦,你不能怪我,這都是殿下和仁穆大王大妃的意思啊。你是朝鮮的臣子,主上讓你去,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我為殿下上位,是有功的。”趙琦有氣無力的,拼盡全力的說出最后的心底話。
“不錯,你在殿下反正光海君李琿的時候是有功的,你的女兒也成為了殿下的寵妃,但這又怎么樣?你已經心向韋寶,又是這種需要鏟除心向韋寶的人的時候,你正好當這個領頭羊,你一死,所有心向韋寶的人就都將受到震懾!”申景搷冷笑道。
趙琦虛弱道:“我沒有,我沒有心向韋寶。”
說完,就咽氣了。
“你有沒有心向韋寶,這還重要嗎?”申景搷冷冷的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趙琦,然后起身,步履沉穩的出了這陰冷的牢房。
次日,韋寶便得到了趙琦已死的消息。
“趙琦死了?李倧下手這么狠?”韋寶有些吃驚,雖然料到了,但是沒有想到李倧這回做事能這么雷厲風行。
“應該是仁穆大王大妃下的令。”林文彪道:‘有風聲是這么傳的。今天王室禁衛軍又幫漢城的補盜廳抓了十多名心向咱們天地會和總裁的大臣。看樣子,他們已經加快了速度,要是按照這種速度,可能要不了五日,就能把所有心向咱們的大臣鏟除,下一步一定是擴展到整個京畿道和黃海道,大肆搜捕與天地會有關聯的老百姓,讓咱們天地會成為人人不敢靠近的洪水猛獸。’
吳雪霞吃驚道:‘朝鮮人這么魯莽?李倧一次性抓這么多兩班大臣,不怕這些大臣在各地的親人造反嗎?這些人可都是大地主。他們并不僅僅是大臣,都有自己的勢力的。’
韋寶道:“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么做!這真的是下了狠心了,這說明什么?這個國家的君主,只是將權力放在第一位,并沒有將老百姓的生計放在第一位,他不怕這個國家亂!”
韋寶說完,看向貞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