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是不是見了韋寶?”仁穆大王大妃繼續追問道。
“是去見他了,剛巧遇上的。”貞明公主道。
“哼,剛巧遇上的,世上恐怕沒有那么多剛巧的事情。”仁穆大王大妃嘆口氣,并沒有接著說什么。
對于王室的女人來說,貞潔什么的,絕對沒有名聲重要,現在貞明公主已經在韋寶的府里了,與沒有與韋寶睡覺,在外人看來,貞明公主都已經不再干凈。
“母親,韋寶說我們隨時可以出去,現在殿下已經帶著兩班前往公州城,您可以隨時搬回王宮。”貞明公主接著道。
仁穆大王大妃一怔,“殿下和兩班都走了?他們又離開了漢城?”
貞明公主點頭道:‘是的。’
“這些沒用的家伙,這一次將漢城讓給韋寶,等于徹底失去了京畿道和黃海道!那樣的話,朝鮮的經濟等于減掉了一半!人口也減掉了近三成,土地減掉了四分之一!”仁穆大王大妃氣憤道:‘這樣的話,朝鮮到底是殿下的朝鮮,還是他韋寶的朝鮮?我們在漢城周邊的軍事實力并不輸給韋寶!為什么要這么怕死?這樣的血性,怎么能擔當天下重任?’
“母親,韋寶治理京畿道和黃海道,每個月都會向朝廷提供賦稅,只會比過去多,不會比過去少,要知道,京畿道和黃海道在我們自己的朝廷手里,從來沒有足額收上來過稅,都被大臣們一層層的克扣走了。我們甚至連一半的稅收都很少收上來過,交給韋寶管理,能有足額的稅收,這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吧?”貞明公主替韋寶說話道。
“公主!我真沒有想到,你是我的女兒,是堂堂朝鮮的公主,居然會說出愚民百姓才會說出來的話!”仁穆大王大妃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知道嗎?不管好壞,自己家里的東西,必須由自己掌管!讓一個外人進了家門,管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了!這樣下去,朝鮮早晚要完!”
貞明公主沉默了一會道:“母親,這些是殿下和兩班他們要關心的事情,我們想的再多,也無濟于事,要不然,明天我們就搬出去吧,我先送母親回王宮。”
“我回王宮,你去哪里?”仁穆大王大妃問道。
貞明公主粉臉一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喜歡韋寶了!?你要留在韋寶身邊?”仁穆大王大妃皺了皺眉頭。
“女兒并沒有喜歡韋寶,只是沒有像過去那般討厭了,我覺得韋寶不亂殺人,處處講道理,而且他是宗主國的人,又是宗主國薊遼督師孫承宗大人的弟子,也許他幫助我們管理京畿道和黃海道,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壞,等到朝鮮穩定了,他就會離開的吧?”貞明公主一廂情愿道。
仁穆大王大妃被貞明公主氣的笑了,“貞明,都說女人會被愛情蒙蔽雙眼,一點都不錯,這樣的話,你會相信嗎?你見過有誰扔掉到手的東西嗎?”
“我不知道。”貞明公主低頭道:“按照約定,韋寶放過了父親和夫君,我應該履約留在韋寶身邊的。”
“那你明天留下,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宮!”仁穆大王大妃生氣道:“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貞明公主被仁穆大王大妃的態度弄的瞬間蒙上了淚花,靜靜地俯身行禮之后,然后退下了。
次日,雖然仁穆大王大妃不讓貞明公主送她,但是貞明公主還是將仁穆大王大妃送回了王宮。
韋寶并沒有出現,他不想見到貞明公主離去的身影。
與此同時,出了漢城,卻在漢城和公州城之間驛站駐留的李倧的表舅申景搷,已經收到了風聲,知道韋寶對整個京畿道和黃海道的土地稅收政策進行了改革,老百姓很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