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句寫白帝城之高;二句寫江陵路遙,舟行迅速;三句以山影猿聲烘托行舟飛進;四句寫行舟輕如無物,點明水勢如瀉。全詩把詩人遇赦后愉快的心情和江山的壯麗多姿、順水行舟的流暢輕快融為一體,運用夸張和奇想,寫得流麗飄逸,驚世駭俗,又不假雕琢,隨心所欲,自然天成。
韋總裁贊曰:“驚風雨而泣鬼神矣!”
貞明公主微微一笑:“總裁過譽了。”
吳雪霞雖然有點吃醋,卻也不得不承認貞明公主的字比她的字強多了:“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字不錯,放在市集街去賣,至少一吊錢。”
貞明公主聽聞吳雪霞說將自己的字放到市集街去賣,有點不高興,卻并沒有說話。
“書畫作品最忌諱用金錢去衡量,主要是寫的人畫的人自己怎么看。”韋寶幫著緩和氣氛道。
王秋雅也幫著緩和氛圍,岔開談論金錢的話題,“絕句要婉曲回環,刪蕪就簡,句絕而意不絕。大抵以第三句為主,而第四句接之。有實接,有虛接,承接之間,開與合相關,反與正相依,順與逆相應,一呼一吸。如此詩三句“啼不住”二字,與四句“已過”二字呼應,蓋言曉猿啼猶未歇,而輕舟已過萬山,狀其迅速也。四瀆之水,惟蜀江最為迅急,以萬山緊束,地勢復高,江水若建瓴而下,舟行者帆櫓不施,疾于飛鳥。自來詩家,無專詠之者、惟太白此作,足以狀之。誦其詩,若身在三峽舟中,峰巒城郭,皆掠艦飛馳,詩筆亦一氣奔放,如輕舟直下;惟蜀道詩多詠猿啼,李詩亦言兩岸猿聲。今之蜀江,猿聲絕少,聞猱玃皆在深山,不在江畔,蓋今昔之不同也。此詩寫江行迅速之狀,如在目前。而“兩岸猿聲”句,雖小小景物,插寫其中,大足為末句生色。正如太史公于敘事緊迫中,忽入一二閑筆,更令全篇生動有味。而施均父謂此詩“走處仍留,急語仍緩”,乃用筆之妙。”
“說的好,在我們要回大明去的時候,公主殿下這道書法,非常應景,好。”韋寶見王秋雅能說出這么多門道,很是高興。
韋寶是沒有多高的文學造詣的人,但是他知道王秋雅本來也是沒有多少文化的,若這番話是吳雪霞說的,他不意外,出自王秋雅口中,韋總裁就有些意外了。
可見自從王秋雅到了自己身邊后,一直在加緊學習呢。不怕起點低,就怕驕傲自滿,不思進取。
“王處長過獎了,總裁過獎了。”貞明公主急忙謙虛道。
韋寶微微一笑:“在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處長的叫,你們就以姐妹相稱吧?秋雅,你和貞明公主,就像是與范曉琳一樣互相稱姐妹。”
“好的,公主殿下大,我就喊公主殿下為姐姐吧?”王秋雅急忙道。
“既是以姐妹相稱,可不能再稱呼我為公主殿下了,就叫我貞明吧。”貞明公主也熱絡道。
“嗯,貞明姐姐。”王秋雅嫣然一笑,她是挺喜歡這個朝鮮公主的。
“秋雅妹妹。”貞明公主也嫣然一笑,忽然覺得在韋寶身邊很快樂,找到了家的感覺。
吳雪霞見王秋雅和貞明公主的關系似乎一下子很好了,又有點吃醋,輕輕地的哼了一聲。
“雪霞,你的年紀小,你也該叫貞明姐姐吧?”韋寶拉了拉吳雪霞的手。
吳雪霞本來想拒絕的,但又怕韋寶不高興,遂轉了口風,輕聲叫了一聲:“貞明姐姐。”
“雪霞妹妹。”貞明公主也急忙道。
韋寶高興道:“這就對了,工作中,你們可以互相稱呼職銜,在私底下,你們還是叫名字更自然。都是自己人。”
吳雪霞知道韋寶不喜歡看見他身邊的女人不和,只得轉了性子,不敢再刁難貞明公主。
吳雪霞、王秋雅和貞明公主之間的談話遂自然了很多,熱絡了很多,這又讓韋總裁眉頭帶上了喜色。
就在幾個人聊個不停的時候,衛隊的軍官來向吳雪霞匯報朝鮮大臣具宏帶了十多名兩班重臣前來為總裁送行的事情。
一切都在韋寶和吳雪霞預料之內,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總裁,現在怎么辦?”吳雪霞問道。
“見!人家是客人,來給我們送行,豈有不見之理?”韋寶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