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總裁從隨扈手中取過銀票,直接遞給姓牛的男子,“要不要看一看有沒有一萬兩紋銀?要不要看一看有沒有假的銀票?”
姓牛的男子已經呆了一半,哪里敢去接,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公子,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都是玩笑,就不要再賭了吧?”姓李的男子雖然分辨不出鼠毛筆和狼毫筆,但是這么多銀票是認得的,不是瞎子都能看清楚!對方既然有這樣的實力,那還賭什么啊?不是找死嗎?輸贏都得是死路一條!
雖然韋寶始終沒有表露身份,但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韋寶至少是一品大員,或者皇親國戚家的孩子。
而且九成是哪個皇親國戚家的孩子,一品大員家里也不見得有這么多銀子吧?即便真的有這么多銀子,也絕不會這樣炫耀的吧?
像駱養性這樣的,雖然錦衣衛千戶已經是高官,即便家里拿得出來這么多銀子,也不可能平時沒事全部帶在身上。
整個京城,除了韋寶,也就是像喬東升和少數極品紈绔有這個實力。
韋寶淡淡的充耳不聞,只是看著姓牛的男子:“牛大哥是吧?怎么樣?我已經拿出銀子了,你的銀子呢?”
“我……我……”姓牛的男子哪里還能完整的表達語言啊?他也知道與這么有財力有身份的人對賭,輸贏都是死路一條。
“公子,您是大富大貴之人,不要和我這朋友一般見識了吧?我們認輸了。公子家里應該也不缺一個像他這樣粗手粗腳的奴役吧?他只會吃,做不得什么事情的,你看他肚子大,胳膊細,腿細,就知道他干不來啥活兒了。”姓李的男子倒是很夠格的朋友,雖然被韋寶顯露的強大財力感到畏懼,猜測對方是有很大勢力的大人物,但是他并沒有撇開同伴走人。
韋寶對姓李的笑道:“好說,關鍵要看這位牛兄。”
姓牛的本來聽韋寶這么說,完全可以乘機下臺來著,但他誤會了,以為韋寶通篇就是為了嚇唬他,這就是鼠毛制成的毛筆!對,一定是這樣,否則這家伙都能拿的出這么多銀子來,為什么又好端端的放自己一馬?
“不行!”姓牛的男子高聲道:“這個賭,我打定了,雖然我拿不出這么多銀兩,但是我要爭口氣,這些毛筆,就是鼠毛的!”
圍觀眾人當中有識貨的人,都覺得好笑,心說這位富家俊秀公子給了你多少次機會啊?你就是要犯軸,非要頂。
“牛兄,算了吧!”姓李的男子再次攔阻他。
但這回姓牛的男子像是徹底下了決心,根本不理會,啪啪啪,寫下姓名,籍貫,住址,寫的詳細的很。
寫好之后,姓牛的男子斜睨韋寶:“好了。”
韋寶微微一笑,也照樣寫下姓名,籍貫,住址這些。
到了這個時候,韋寶才知道這個姓牛的漢子叫牛金星,有點耳熟,卻又想不起來。
“找誰來看呢?哦,對了,找幾個典當行的人來,牛兄沒意見吧?你們可以自己去找。”韋寶對姓牛的男子說道。
“可以!典當行的人眼睛都毒,是真是假一看便知道。”姓牛的點頭。
剛巧圍觀眾人中,就有典當行做事的伙計,自告奮勇道:“我是街口那家典當行的,我早看出來了,這些毛筆全部都是狼毫筆!”
姓牛的男子聞言那個氣啊,“你放屁!若是你早看出來了,為什么早不說?你跟這些人肯定是一伙的!”
典當行的伙計倒并不是很生氣,笑道:“我早就說過了啊,是你不信,不止我說這些都是狼毫筆,還有好幾個人都看出來了,大家都說過了的。”
的確,剛才眾人議論紛紛,有說是狼毫筆的,也有說是鼠毛筆的,的確是這姓牛的男子聽不進去,就算聽進去了,兩種聲音的音量幾乎是旗鼓相當的,他也就自動屏蔽掉了。
“要是牛兄不信這位老哥,你們自己去叫人來看吧,不著急的。”韋寶倒是很寬容的樣子。實際上他也不為了做什么,只是想幫這瘦瘦巴巴,看上去挺可憐的擺攤賣毛筆的小伙解決一場糾紛而已。這個叫牛金星的男子,他根本沒看上,要這種人做奴役做什么?
現在韋寶手下有幾百萬人,自然不差一個,況且這個叫牛金星的男子,一看就是事多,沒有啥才學,特別難搞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