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策動加考,這得多大的人脈?那是要通天庭的啊!
這樣的機遇,也就只有韋寶和吳三輔這樣的勢力的人才能有。
所以,雖然幾乎所有遼西遼東的學子都覺得很不公平,卻并沒有鬧出什么事情來。
這與關外重武輕文,學子數量少,才幾百秀才生員,舉人更是只有個位數,也有很大的關系,若這事情是發生在南方,一省的學子加在一起動輒幾十萬,秀才就不要說了,隨便哪個南方大省,舉人都是幾百人幾百人為一個單位計算的,那肯定要鬧出事情來。
“韋公子太過謙了,您與吳公子都是同樣的舉人,大家都有機會,我可是心里一點都沒有底,誰知道能考出個什么樣來?”鄭忠飛心里得意,嘴上卻謙虛的很:“這趟就當來見識一下吧,能考中個舉人功名,我老爹已經挺滿意的了。”
“能考中舉人,你爹的氣應該順了吧?家里出一個舉人,可比在鄉里當個小小的甲長要威風多了!就算考不上進士,也可以讓你爹給你捐個官當當。”韋寶接話道。
韋寶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很大氣的,雖然當初與鄭家鬧的不可開交,差點被趕出鄉里,但是畢竟鄭家沒有辦到。
而他是真正將鄭家給逐出本鄉了,所以,以前的事情,其實是他贏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韋寶現在再面對鄭忠飛的時候,并沒有很氣憤。
鄭忠飛聽韋寶這么說,心里的滋味有點奇怪,他聽出來韋寶這么說,其實并沒有什么惡意,甚至還有些為他著想,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舒服,暗忖你就知道老子考不上進士嗎?老子偏偏要考一個給你看!
鄭忠飛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以前在鄉里當個紈绔,不思進取,但是自從韋寶崛起之后,他家離開了本甲,到山海關生活,倒是仿佛一下子激發了鄭忠飛的小宇宙,學業突飛猛進,一路考過了秀才,考過了舉人,這在遼西遼東是穩穩的學霸級別人物啊。
所以,鄭忠飛有本錢驕傲,有本錢憧憬更高的功名和社會地位。
吳三輔見鄭忠飛沒有接韋寶的話,對韋寶笑道:“小寶啊,人家鄭公子恐怕正在想,你這番話,應該他對我們說才合適呢。我們倒是應該在考不上進士之后,設法捐一個官當當,而他今科不中,下一科必中!”
“沒有沒有,吳二公子啊,我可真的沒有這么想。”鄭忠飛趕忙辯解道。
韋寶斜睨鄭忠飛一眼,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以韋寶現在的實力,要搞鄭忠飛,可以橫著搞,豎著搞,站著搞,躺著搞,隨便怎么搞都可以。
鄭忠飛連反手的余地都沒有。
所以,高高在上的韋寶,不會被一個比自己地位差這么多人的而牽動情緒了,反而覺得有個鄭忠飛挺好的,可以作為參照物。
韋寶自忖,若自己不是重生穿越巨,而是一個真正的明朝少年,他與鄭忠飛這樣家里有的小錢,人又很聰明的人之間的差距,是永遠都無法彌補的。
不一會兒之后,門官驗證了幾個人的身份,放韋寶,鄭忠飛和吳三輔入內排隊等待考試。
他們三個人跟著北直隸的眾多在一起,因為遼西遼東雖然是一個獨立的區塊,可是人數太少,總不能給三個人一個獨立的考場啊。
諸位舉人都是經歷了縣試、府試、院試、鄉試一路過來的。
所以舉人們對于排隊什么的程序都了如指掌,按部就班的排隊等著考試。
比起貢院外面的嘈亂,貢院里面的人雖然也很多,秩序卻很好,很像是現代的一些高級場所。
不但秩序好,大家似乎都很有禮貌,不時的前后聊天,能在一起排隊的,都是同年,同鄉的關系啊,若是能一科考中,還得加上同科進士的關系。
在官場上,同鄉同年,就是最能拉上關系的兩個大關系了。
所以,不少人現在就搞起了公關。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而已,一大半的人還是因為緊張馬上就要到來的大考,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心血,就要得到驗證,如何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