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是想光耀門楣吧?若是要說為老百姓出力,造福一方,在我那里造福的人更多!就是首輔這樣的高官,也不見得能造福五百多萬遼民!”韋寶笑道。
“不錯,雖然都是虛名,但又有幾個人能參透名利?若是中了進士,不但家族會在當地榮耀,而且后世不管過多少年,都會有人在家鄉傳頌,哪個朝代有個叫宋應星的本地人士考中了大明的進士。”宋應星沒有拐彎抹角,同意了韋寶的說法:“不過,公子爺,若是你考中了進士,而我沒有考中的話,我還是那句話,甘心情愿一生一世供公子趨勢,絕無怨言。”
“哎,宋先生,不必太當真,關鍵還是要你想好,否則就算是我中了進士,而你沒有中,我也會先尊重你的,要不然你人在我那里,而心思卻不在,有什么用呢、”韋寶道。
“公子,只要不是下三濫的人,都一定要言出必行的。”宋應星道:“公子,若是你考中了進士,而我沒有考中的話,我還是那句話,甘心情愿一生一世供公子驅使,絕無怨言。”
“宋先生博學多聞,我既希望宋先生也能和小寶一道高中,又希望宋先生輸了,能安心跟在小寶身邊啊。實不相瞞,我自己就時常想辭官不做,跟在小寶身邊做事,不比時常受人閑氣要好的多啊?”李成楝知道韋寶喜歡會手藝的人才,所以才這么說的。
“兄長啊,在我天地會做事,絕不會更舒服。”韋寶笑道:“我天地會每個人該做什么,都規定的清清楚楚的,哪里有你在錦衣衛當差舒服啊?何況兄長已經是百戶了,假以時日,必定還能高升。”
李巖和牛金星這才知道這位韋公子的義兄,原來是在錦衣衛做事啊!?
一聽說是錦衣衛,本來坐的有點隨性來著,一下子就都坐的繃直了身體,比較嚴肅了。
韋總裁見狀,微微一笑道:“李兄,牛兄,你們不必拘束!這是我義兄,不是外人。除非你們犯了事,否則怕什么啊?本來還有一位好友是錦衣衛千戶大人,就是怕你們不自在,所以沒叫來。”
李巖和牛金星急忙說沒有,沒有怕什么的。
“嗯,改日我陪兄弟去駱大人家拜訪吧,兄弟偶爾來京師,是該去見一見駱大人。駱大人說他家老爺子對兄弟的印象極好,也讓他多多與兄弟往來。”李成楝道。
“和駱大人見面,這容易的很,等出了榜單,看看成績再說吧,就這兩天的事情了。”韋寶笑道:“我也希望能留在京城一段時間啊,只怕希望不大。”
“哎,兄弟千萬不要灰心,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兄弟才什么年紀啊?比樂山也只是大兩歲罷了,我家樂山到現在連童子試都還沒有考過呢。”李成楝苦笑著搖頭道。
韋寶笑道:“那是因為樂山進學晚,現在年紀也不算大,都還來得及的,我可以向大哥保證,樂水和樂土,兩年之內必定拿到秀才功名!我已經讓宋先生親自教他們了。”
“那我要多敬宋先生幾杯酒了。”李成楝聞言大喜,急忙站了起來,能讓一個舉人老爺單獨指導兒子們,這好事上哪兒找啊?若不是他老婆舍不得把三個兒子都送到韋寶那里去,李成楝真想讓大兒子也到韋家莊去生活。
“好說,好說,韋公子高看我,將我當朋友,李大哥的事情,我自當盡力而為。”宋應星儒雅的道。
韋總裁很喜歡宋應星,宋應星儒雅中帶著睿智,文人的底子,又有科學家的氣質,而且不拘泥繁文縟節,還有點江湖氣質,這都是很難得的品質。
韋寶并不認為這個年代的知識分子就完全無法轉化為他所需要的現代人才,韋寶覺得最大的難點都是在觀念上。
就好像現代很多孩子英語學不好,那都是母語的習慣在阻擋!否則語言都是差不多的,學語言可以說是最輕松的事情,也可以說是最復雜的事情。
好比許多出國謀生的運動員,到了一個新地方,也不用刻意學外語,不用幾個月,就能正常的語言交流了。
而許多學生,學了十年二十年,也還是很難正常的與外國人交流。
幾個人邊喝酒邊說說談談,好不盡興,一下子就深夜了。
吳三輔還提議要上青樓繼續,被韋寶好言勸阻了,并且當時就讓人去找幾個紅牌到府里來單獨服侍吳三輔,弄的吳三輔這才無話可說。
“上家里玩,與上青樓玩,不是差不多嗎?而且,咱們是剛剛考完的學子,萬一有幸上榜,馬上就是進士啊!被人說咱們考完就上青樓,這不是話柄嗎?”韋寶的政治警覺性還是很高的。
李成楝、李巖和牛金星、宋應星雖然對韋總裁的話都有點保留,但道理他們是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