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邦不傻,聽見這聲哼,一驚之下,急忙對吳孔嘉討好的笑了笑,便退回到了吳孔嘉的身后,不敢再多啰嗦。
王安邦又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而對熊欣兒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他雖然充當王家的后臺,搞了熊家兄妹幾次了,但他從未見過熊兆珪和熊欣兒,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熊家女兒。
“姑娘,你還年輕,不要太倔強!”吳孔嘉道:“你父親既然已經被定為朝廷欽犯,即便現在暫時還沒有禍及家人,留在京城也是有很大危險的,不如乘早離開!即便你們遠走他鄉,也不見得就是不管你們的爹,可以請京中的朋友代為傳遞消息嘛。”
“這個不勞你多事!我們就要留在京中自己照看爹爹!”熊欣兒不但顏值與王秋雅相近,脾氣也相近,都是外柔內剛的個性。而且,熊欣兒還會武,還是高官的子女,管家小姐肯定普遍比尋常人家的女子脾氣倔強一些的,性子方面就更是王秋雅的加強版了。
熊欣兒說完,便對韋寶道:“韋公子,你與我家萍水相逢,能得韋公子資助,有這么好的宅院住,我們一家人已經感激不盡,這些臟人,韋公子就不要與他們接觸了,以免臟了公子。”
“你特娘的說誰是臟人?”王安邦立刻忍不住大聲呵斥熊欣兒。
吳孔嘉也有些意外,見熊欣兒柔柔弱弱的外形,沒有想到脾氣這么犟,敢這么頂撞,要知道他們帶了這么多人來,氣勢是很強大的。而且,你既然這么大膽敢頂撞,為什么之前不出來?
主要是因為韋寶來了,之前王家人怎么堵在門口,怎么侮辱他們,熊欣兒都能忍,但一想到會牽連恩人,牽連對自己一家人好的人,熊欣兒就萬萬無法忍了。
“說你!”熊欣兒瞪視王安邦:“我知道你們是王家人!我爹已經被你們害得這么慘,你們還要害我們,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就沖你們做的那些臟事,屢屢派人攪亂我哥哥的攤子,又派人將我哥哥打成重傷,說你們是臟人,都是輕的,你們就是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
這下不但是王安邦,王家的下人們也氣的哇哇叫,若對方不是一個弱質女子,他們就要群起而上,將熊欣兒打成肉餅。
吳雪霞倒是很佩服熊欣兒,暗忖若是換成自己,一個孤單小女子,會不會敢與這么多大男人對罵?
“你個賤婢!”王安邦氣的擼起袖管子,對吳孔嘉道:“公子。”
吳孔嘉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不過,他知道現在主要要對付的不是熊家女兒,而是韋寶,只要韋寶走了,熊家沒有靠山,便隨便他們處置了。
吳孔嘉既然管了王家的事情,肯定要替王家辦成之后,可以敲王家更多的銀子,也可以做出口碑。
別看做壞事,做壞事也同樣要口碑的,否則下回就沒有人找你做壞事了。
不管什么事情,都是生意,是生意,就要講信用講口碑。
“既然熊家兄妹辱罵了九千歲,就一并押送順天府衙門吧!若有人敢阻擋,一律押走!”吳孔嘉下令道。
雖然還弄不清楚韋寶具體什么來頭,居然敢公然與九千歲作對,但是吳孔嘉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若是被熊家女兒這樣頂撞也不吭聲,傳出去的話,他以后還要在京城混嗎?
王安邦聞言大喜,一直都在等吳孔嘉下這樣的命令,立刻把手一揮:“都愣著干什么?沒有聽見吳公子說嗎?把熊家兄妹帶走,送到順天府衙門去!”
順天府知府是魏忠賢的人,所以,吳孔嘉要拿出公事公辦的樣子,送熊家兄妹到順天府衙門去。
“我和我哥從來沒有說過誰的壞話,更沒有說過九千歲的壞話!你們不要信口雌黃誣陷好人!”熊欣兒怒道:“你們又不傻朝廷官差,憑什么抓人?”
“憑什么抓人?”王安邦冷笑一聲,“辱罵九千歲就是犯了大明的王法!人人都可以抓!你和你哥若是沒有辱罵九千歲,你害怕什么?有話說,就留到順天府大牢去向知府大人解釋吧!”
隨著王安邦的話,十幾名王家健仆就要上前拿下熊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