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雅、吳雪霞、貞明公主遂趕緊讓一幫朝鮮侍女來服侍韋寶更衣沐浴就寢。
過了兩日,消息就來了。
魏忠賢的效率的確很高,首輔顧秉謙親自簽發的調令,調了韋寶、吳孔嘉、還有幾名今科二甲排在前幾名的進士到都察院去,名義為觀政,沒有正經事情做。
韋寶暗忖魏忠賢辦事的確是滴水不漏,并不是單單只調自己一個人去都察院,而是好幾個人一起去,自己混在其中,這樣不會顯眼。
不過,韋寶有點不滿意是吳孔嘉也一起去了,他真的很不想再看見這個總是陰陽怪氣的家伙。
同科的余煌和華琪芳、翁鴻業等人仍然留在翰林院。
他們與韋寶相處了一個多月,都很喜歡韋寶的性格,所以來送行。
“我剛才向人打聽了,往年沒有從翰林院調人到都察院去慣例啊,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余煌對韋寶道:“韋大人,都察院比翰林院的人可多的多,而且大都是很有經驗的老手,不比這邊單純。韋大人需要小心啊。”
華琪芳也道:“余大人說的不錯,是要小心。不過,我覺得這也是很不錯的機會,聽說要在地方為官多年,還要清廉干練,有不錯的官聲,還要有人舉薦,才有機會進入都察院,從都察院出來的官員,全都是升遷的。韋大人才入仕一個月就有機會去都察院,是難得的機會。”
翁鴻業點頭道:“韋大人非尋常人啊,經常遇到奇事。望韋大人多加小心,能在都察院站穩腳跟,以后不要忘了我們這些交好的同年好友才是。”
韋寶笑道:“三位哥哥,三位大人,我怎么會忘了大家呢?我知道都察院人多復雜,會小心的,都在京城,我這又不是外放去外省。你們想我了,可以去看我,我想你們了,也會回來看你們,不打緊的。還有大家,我也會想大家的,以后多聚一聚。我有點小錢的,可你們每次非要各自付賬。要是每次都由我做東,咱們每隔幾日都能聚在一起玩。”
韋寶說的是真心話,因為擔心有人覺得他顯擺,所以他也就遵守大家的規矩了,各付各的。
可這些人即便都是薄有家產的中產家庭子弟,但畢竟剛剛為官,俸祿不高,京城的開銷又很大。
所以不能總聚在一起玩,玩不要花銀子嘛?
余煌、華琪芳和翁鴻業等繼續留在翰林院的同年進士們聽韋寶這么說,既感動又窩心,一個個都很舍不得韋寶,又說了好些讓他小心,多保重這樣的話。
相比于韋寶,其他要離開翰林院的同年進士就沒有這么被擁戴了,只是寥寥數語作別。
吳孔嘉更是不發一言,早就走了。
“幾位同年,莫走莫走,今日由我做東,咱們去好好喝一場酒吧?咱們今兒個上遠一點的地方,好好喝一場。”韋寶叫住了另外幾位也要上都察院去的同年進士。
幾個人當中有一個是親近于閹黨的中立派,覺得跟一幫東林學子一起玩,有點尷尬,婉言謝絕了韋寶的好意,說以后在都察院仍然在一起,讓韋大人不必客氣。
韋寶也沒有強求,拉著其他人去了酒樓,點了一桌三兩紋銀的大餐,眾人大快朵頤。
這還不算酒水,算上現在已經名滿京城的四特酒,這段飯得上十兩紋銀!
酒比飯菜要貴的多!
要是總按照韋寶這種消費標準,別說是中產家庭,就是富貴家庭也不見得玩得起啊,一天花個十幾兩紋銀,一年就是五六千兩紋銀啊!
誰家能花五六千兩紋銀吃酒?
這還只是韋寶一個人,還不算韋寶身邊的人和府邸的人。
眾同年都羨慕韋寶的財力,愈發覺得韋寶為人隨和,低調,處處能為他人著想。
與眾翰林院的同年進士們好好玩樂了一場,次日,韋寶才去都察院報到。
都察院位于京城東北角,與翰林院離得很近,六科廊言官的衙門是緊挨著都察院的。
這幾個衙門都是皇帝可能會隨身召見的衙門,都離皇宮很近。
其實這個時候的中央官僚機構,大都在京城的內城,離得最遠的也沒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