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見大家又要繼續打斗,不由又是一聲暴喝:“我官階是沒有你們高,但我身為今科探花郎,也是寒窗苦讀一年多得來的功名,是戰勝了天下學子得來的功名,我自問比你們這些達官貴人懂道理!還有,我是東李娘娘的干弟弟,娘娘尸骨未寒,你們就在娘娘的靈前鬧事,我如何管不得?誰要是再敢動手動腳,嘴里說廢話,我就不客氣!”
韋寶郎朗而談,一番話有理有利有節,氣勢逼人。
“你敢怎么不客氣?”魏良卿怒道。
魏忠賢本來還贊嘆魏良卿這幾年進步了,不再是鄉下來的了,可你一個四五十歲的年紀的人,這么沉不住氣做什么?本來,魏忠賢見韋寶似乎控制了局勢,將這幫東林黨官員都轟出去,今天的事情就可以收場了的,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侄子反而搗亂。
魏忠賢不由皺眉道:“這位韋大人所言不差!魏良卿,你退下,你們這些鬧事者,也都退出大內去吧!趁著陛下還沒有發怒,好自為之!”
“我們不走!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們絕不會走!”楊漣大聲道:“漢唐之禍,雖曰宦官之罪,亦人主信愛之過使然。向使宦者,不得典兵預政,雖欲為亂,豈可得乎?今此宦者,雖事朕日久,不可姑息,決然去之,所以懲將來也。陛下,請速速治魏閹與客氏敗壞朝綱的大罪!”
魏忠賢本來以為東林黨一幫人也應該收手了,卻沒有想到這個楊漣這么的冥頑不靈,都給你們臺階下了,你們這是一定要見血不成?
魏良卿氣的又要去打楊漣:“老小子,我看你今天是活膩歪了!你這號人,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多!老子揍死你!”
一群閹黨官員在魏良卿的帶動下,也要繼續開戰。
一幫東林黨大臣則繼續奮起抵抗,要護住楊漣。
此時,眼見局面即將恢復,韋寶虎目圓睜,一股王霸之氣從周身彌散開來,上去騰騰兩腳,便將兩名官員踢飛。
韋寶是會武的,雖然在江湖上頂多算個三把刀,連高手都算不上,但是會武與不會武,這個差距是鴻溝。
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除了錦衣衛田爾耕有些武藝,都是不會武的人。
而田爾耕也不敢真的用武藝打人,只敢像剛才一樣,趁著亂哄哄的,偷偷打傷了好幾個東林黨大臣。
這種招式,田爾耕可是沒有少用,東林黨大臣好些個在朝堂上挨了他一下,回家要么是重傷臥床不起,要么是被迫被打的致仕還鄉。
其實韋寶不出面阻攔,再過一會,這些個東林黨大臣就全部沒有力氣再抵抗,再叫了。
那楊漣是很能吃苦的人,其實楊漣剛才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臉部都難以辨認原本樣貌了,依然堅持著在皇帝面前數說魏忠賢和客巴巴,以及閹黨們的罪過。
要是換成旁人,早就堅持不住了。
兩名大臣被踢倒,其他人自然而然的讓開來,韋寶過去一把抓住了魏良卿的衣領子,一把抓住了楊漣的衣領子:“我讓你們再在靈前鬧事,我讓你們再在靈前鬧事!”
韋寶說時遲那時快,兩條臂膀一用力,將比他高一個多頭的魏良卿,以及比他高半個頭的楊漣對撞在一起,兩個人都被撞的七葷八素的,捂著胸口,痛的蹲在了地上。
楊漣是文人,自然折騰不起,那魏良卿原本是鄉下人,不務正業的那種,身體還算可以,但是這幾年身份地位不斷提高,又是負責魏忠賢一派武力的重要人物,銀子是沒少弄,平時享受慣了,妻妾成群,身體早就虧空了,也是承受不起這一下的。
眾人都被一下搞蒙了,搞不清楚韋寶到底是幫閹黨,還是幫東林黨啊?怎么又打魏良卿,又打楊漣?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來,剛才韋寶出手不輕,顯見得是練家子。
大家去看皇帝,皇帝居然仍然不吭聲,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魏良卿的人不少,頓時不管不顧的轉而去打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