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我領了,真的,韋大人這個朋友,我交下了!”李利民喝了幾口酒,臉紅脖子粗的,嘴里開始跑火車了。
韋寶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張100兩紋銀的銀票:“本來說去李大人家拜訪拜訪的,可又怕不方便,這點小意思,給嫂夫人和孩子當個見面禮吧?”
李利民看見這么大的一張銀票,眼睛都直了。
韋寶之所以這個時候才拿銀票出來,而不是在李利民讓他上都察院司獄之前拿出銀子來,就是韋寶的手段。
韋寶不喜歡行賄,不喜歡讓人覺得自己的目的性太強。
獲得去司獄觀政的機會,那是他應得的,是應當應分的,現在給銀子,則是想未來多獲得李利民的幫助,這是兩碼事。
“這不合適,這銀子太多了!我什么也沒有做啊?而且,我一個個區區小吏,也幫不上韋大人什么忙。”李利民嚇得不敢收。
韋寶二話不說將銀票塞到李利民手里,“這點小意思,李大哥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你我是同僚,你又這么照顧我,我叫一聲大哥,托大了,大哥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李利民急忙道:“同一個衙門做事,就沒有輩分,能有韋大人這么一個有本事,又謙遜的老弟,是老哥的福分啊。”
“李大人過獎了。”韋寶淡然一笑。
李利民越看韋寶,越覺得韋寶氣度超凡,為人灑脫,可一點不像傳聞中的‘瘋子’啊?為什么韋寶會在宮里面打一幫高官呢?而且還同時將東林黨與九千歲的人都打了呢?
這讓李利民想不明白。
“韋大人啊,我問一句不該問的。”李利民借著酒興,忍不住問道。
“李大人請講,咱們不都是兄弟了嗎。”韋寶笑道。
李利民點頭,然后道:“我看韋大人舉止優雅,氣度不凡,為什么在宮里面,鬧那么大動靜啊?本來依著韋大人這個年紀,又是探花郎的出身,就是什么都不做,二十年后,也才三十出頭,進入各部侍郎一級的高官,也是可以想見的事情啊?”
“李大人,我那是看不慣那些人當著我干姐姐的靈前鬧事,你知道嗎、咱們做人最得講義氣!不講義氣,那還叫人嗎?我干姐姐是東李娘娘,這個你知道吧?”韋寶道。
李利民若有所悟的點頭:“知道,知道,韋大人真乃性情中人啊,佩服,佩服!”
其實李利民對于韋寶,并沒有惡感,只是剛剛接觸,不便深談,關鍵又不知道韋寶是哪一邊的人,又不知道韋寶是不是有靠山的人,不敢隨便接觸罷了。
現在男人之間,幾口酒下肚,嘮一陣嗑,距離立刻拉近了。
韋寶之前所料不錯,他既打了東林黨的官員,又打了閹黨的官員,至少能向世人表明,他既不是東林黨的人,也不是閹黨的人,他是‘無黨派’人士!
這么一來,像李利民這種沒有明顯政治傾向的中立派官員,實際上是會對他產生一些認同感的,這也是李利民為什么會問韋寶在宮里面的行為的原因了。